江凌月回到村子的时候,滕亦辰兄弟两个正站在村口不住张望。 见她回来,二人一愣过后,便同时迎了上来。 “妻主……” 许久不见,滕亦儒起先有些拘谨,迈步朝着江凌月迎来的时候,他两手垂于身侧,没有任何遮掩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可以想见,若是他留着长指甲的话,掌心一定已经是斑驳一片了。 “情况怎么样了?”假装没看见滕亦儒的神色不对,江凌月问了一声。 滕亦辰是个人精,一眼就瞧出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却是假装没有看到,他回道:“村中的人早上就出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又问:“妻主此番回来是……” “我也进山,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自家的人,还是要自家出个人去找才能放心。” “妻主要进山?”滕亦儒终于没有办法再装聋作哑,他一脸担忧地看向江凌月:“可是,您的身体……” “没事。”摆了摆手,江凌月不想解释什么,径直朝着村中走去:“我有事去找凌大夫一下,回来就出发。”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长的几乎相同的两兄弟:“对了,麻烦你们帮我准备些酒,白酒最好,如果没有白酒,黄酒也行。顺便准备些针线,等会儿我回去拿。” 留下这一席话,她就速度极快地消失在了两兄弟的眼前。 “老三。” 滕亦辰看向自家弟弟,只见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上,写满了忧色。 只是不知道,他忧的究竟是自家四郎,还是…… “哥,怎么了?”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滕亦儒更习惯单纯只叫一个“哥”字。 见他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滕亦辰叹了口气:“我得提醒你,你最好想一想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若你真的动了心思,就收起你的腼腆,主动一些迎上去。” “老五已经动了心思,大哥的态度也很暧昧。” “趁着她的心彻底被这两只狐狸占据之前,你最好快些采取行动。不然,待到那两个人收紧了阵线,你怕是连肉汤也喝不上了。” “哥,我……” 滕亦儒张口就想说他没有动心思,可话到〖[popo小 说 屋整 理]:了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她不在家的这小半个月,他分明得到了一直奢望的平静生活。 但不知为何,他却开心不起来。 每日到了傍晚,他都会无意识地走到村口张望。 只是,在张望什么呢……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深想。 可,他真的动了心思了吗? 对一个用强硬手段毁了自己清白的人,他真的能动那份心吗? 他从前最讨厌的,不就是仗着力气大,而肆意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的恶女吗? 江凌月到凌大夫家的时候,恰好凌大夫从外面赶了回来,看到小半个月不见的她,他惊讶了一下:“江娘子?” “凌大夫。”江凌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来求一些药。” 半个小时后,江凌月回到了滕家的小院。 小半个月不回来,院子里比她走的时候要干净了许多,常年笼罩着霉味的房间,也变得清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