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和出身草莽的跋锋寒来个同归于尽。所以跋锋寒此着实是非常高明,再次证明他说的“谁更狠谁就可活命”的看法。 “当当”! 徐子陵的矛柄分别扫上李神通和薛万彻的宝剑和铜棍,借来的真劲融合在螺旋劲气尽情释放,扫得两人往后再退,挡着从左舷拥上来的玄甲战士前路,使他们乱成一团。然后回矛以矛柄挥打李元吉右臂,迫他不能横移往右,只能移左或退后。 沈牧与两人合作无间,晓得成功失败,尽看此刻,迫开史万宝后,长剑幻起万千刀芒,铺天盖地的往李元吉左侧攻去。 李元吉忽然发觉自己陷身于三面受敌的劣境险地,庞玉、李世绩、罗士信和一众玄甲天兵全给他隔在身后,任他如何自负自信,也不敢同时挡隔跋锋寒的正面攻击和分左右向他攻来的沈牧及徐子陵。不要说是他,即使他此刻的位置换上强如石之轩,亦只有退避一途。 李元吉狂喝一声,裂马枪化作十多道枪芒,生出嗤嗤劲气,送向跋锋寒,同时往后疾退,希望后方手下能从旁补上,减去他承受的庞大压力和攻势。 看台上的李世民见势不妙,喝道:“上!” 左右的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同时飞离平台,前者玉箫带起凌厉的呼啸声,凌空点向徐子陵面门;后者两丈三尺的归藏鞭从袖内刺出,后发先至的迎向似箭矢般人剑合一射来的跋锋寒,鞭鞘发出长距兵器的优点,拂点跋锋寒咽喉必救之处。 李元吉身后的庞玉、李世绩、罗士信和三十多名玄甲战士纷往两旁让开,免阻李元吉退路,原本坚固至无懈可击的阵势,就此冰消瓦解,变成各自为战的散乱局面,只顾由两侧抢前以解李元吉之险。 外侧各敌将慌忙重整攻势,均慢却一线。 李世民身后的十多名玄甲天兵是他近卫中的精选,护主情切下,怕三人会乘势攻上平台,都抢到李世民前,筑成人墙,把李世民和平台下甲板激烈的战场分隔开来。 “嗖”! 矛从徐子陵手上脱颖而出,准确无比的撞上尉迟敬德的归藏鞭鞘,本贯满力道的长鞭立成波浪状,失去准头。 跋锋寒再无任何障碍,剑芒大盛,凌厉的剑气,把仍在后退,锐气已失的李元吉锁紧,一派不杀李元吉绝不罢休的威势。 李元吉的退避,顿令前方牢不可破的阵势乱成一团,此消彼长下,沈牧和徐子陵有如两头出柙猛虎,紧贴跋锋寒左右稍后处,形成一个无坚不摧,没有任何人能阻挡的三角战阵,破入阵不成阵的敌人阵内去。 “叮”! 徐子陵以右手中指弹开长孙无忌刺来的玉箫,震得他往横飞移之际,跋锋寒的偷天剑离李元吉的胸口不到半丈,绞击裂马枪,眼看即要搠胸而去,李元吉显示出死里逃生的急智和功夫,纵身而起,以背往平台退去,露出通往舱门的空档。 沈牧大喝一声,长剑化出万道剑芒,杀得罗士信和一众玄甲天兵东倒西歪,无法与另一边敌人缝合成阵,封锁舱门。 跋锋寒一声长啸,加速冲前,偷天剑发出嗤嗤剑气,四名想从左方冲上封门的玄甲战士溅血抛跌下,“砰”的闷响!木门四分五裂,像一张薄纸般被他破门入舱。 徐子陵和沈牧紧随而入,两人入门同时反手后击,把追进来的庞玉和另一名玄甲战士震得踉跄跌退。 跋锋寒在空虚无人的廊道全速冲刺,两旁是紧闭的舱房,廊道尽处是出口和通往下层的木梯。 李世民方面显然没想到他们有机会闯进舱内去,除在中舱下层操舟的船夫外,所有人手均部署在船面的战略位置,所以他们进入船舱,不但争取到喘息的空间时间,更一时令敌人掌握不到他们的位置。而最教敌人头痛的,是他们既可从另一端的出口逃走,亦可逃往前舱的底层,至乎从两层数十个舱房任何一个舱窗离船逸走,换言之,敌人再无法把他们困死,主动回到他们手上。 “轰”! 跋锋寒直接了当的从廊道另一端破门而出,敌人仍未赶及把出口封死,三人来到前舱与中舱的甲板桅帆蔽天处,登时生出深入敌船重地的奇异感觉。 玄甲战士从四方八面拥来,数也数不清人数有多少,只知一旦给缠上,任他们武功如何高强,他们的结局也等若陷身蚁阵,无法脱身,再让从船首追来的敌方主力高手赶至,必死无疑。 主舱离前舱只两丈的距离,在甲板上楼起两层,位于巨舰正中处,最高的主桅从舱心竖起。 跋锋寒哪敢稍停,偷天剑左右开弓,劈退两敌后,往前杀去,拦截的玄甲天兵虽被三人全力出手狂攻猛击,却坚持不退,反愈杀愈多,前仆后继的攻来,重重叠叠的把三人围困。 后面上方风声骤响,三人不用回头去看,也知是敌方高手赶至。 跋锋寒狂喝一声,人随剑走。 沈牧和徐子陵心知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