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补给就是依赖军队征战携带的军用物资作应急性的补给,由辎重兵负起运输、保管的重任。在他的少帅军中,这方面的兵种并不完备,只是虚应了事,皆因少帅军只试过一趟出征,远程奔袭曹应龙、朱粲和萧铣的联军,由于速战速决,又不用攻城掠地,所以只每人随身携带足够粮草便成。但当对付的是李子通的城池,当然不可如此马虎用事。 就地补给只适用于境内用兵,由旗下城池供应补给,至于专线补给则是通过设定的路线,把物资从大后方送往远离国境的前线,像李世民攻打洛阳,先沿大河设站,令物资可从关中送往关外。负责专线补给的补给军与辎重兵同样重要,对远征军是不可缺一。 现在他少帅军总兵力达四万人,但真要出征,至少其中一万人须负责辎重和补给的工作,加上须人留守少帅国的重要城镇,实际上他可开往战场的军队将不过二万人。 沈牧全力补救此一破绽,调将造兵,忙得天昏地暗,最后决定由卜天志负责补给、牛奉义主管辎重。 一名亲兵匆匆入堂,禀告道:“宋家三小姐玉致求见少帅!” 沈牧整个人从龙座弹起,失声道:“她竟来了?” 沈牧匆匆赶到少帅府内堂,二十八名在门外守护的宋家子弟兵人人年少力壮、气宇轩昂、虎背熊腰、神气彪悍,一式青衣劲装,腰佩马刀,显是宋家军的精锐,于此非常时期,负起随行保护之责。 众人先向沈牧肃立敬礼,双目射出崇敬之色,其中一人趋前施礼道:“三小姐在堂内等候少帅。属下宋邦,拜见少帅!” 沈牧的心早飞进内堂,恨不得三步变作一步抢进门去,却不得不向宋邦有所表示,一把抓起他双手,微笑道:“辛苦各位兄弟哩!” 众人齐声应道:“能为三小姐和少帅办事,是我们的光荣。” 沈牧给他们的整齐一致吓了一跳,就像早知他会如此说话,预备好回应似的。 宋邦低声道:“少帅请入堂见三小姐。” 沈牧忽然心儿卜卜的跳起来,离开宋邦,往大门走去,众宋家军让往两旁。 跨过门槛,宋玉致优美高贵的倩影映入眼帘,这美女背着他立在窗前,凝望窗外花园的景致,她以草绿色花巾裹发,深红色锦带束结,穿的是粉绿翻领袍,白色紧袖上衣,下穿蓝、白、金三色相间条纹裤,黑革靴,英姿飒爽,又不失女性的妩媚。 沈牧的感觉就如一个离乡背井、长期在外闯荡的游子,走遍万水千山,苦抗各式引诱后,终回到阔别已久的娇妻身旁,虽然宋玉致顶多只算是他的未婚妻子。 沈牧战战兢兢的轻步移到宋玉致香躯后,生出把她拥入怀内的强烈冲动,至少也要抓着她有如刀削的动人香肩,却终是怕冒犯她,令她不悦,只好柔声道:“致致!我来哩!” 宋玉致语气平静的道:“你可知你的胡作非为,把人家害得多惨?” 沈牧虎躯剧震,终忍不住探手搭上她香肩,触手处充盈青春活力和弹性,动人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他再说不出话,本来很想告诉她自己如何思念她,可是万语千言,无从说起。 宋玉致轻轻一挣,似要摆脱他的手掌,当然无济于事,事实上她亦非真要挣脱,只淡淡道:“你可知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沈牧此刻除宋玉致外心中再无他物,心迷身醉的道:“不是从岭南来吗?” 宋玉致轻轻道:“玉致尚未嫁你,你不可对人家无礼。” 沈牧像从一个美梦惊醒过来般,忙放开双手,赔笑道:“玉致息怒,我只是因久别重逢,情不自禁吧!” 宋玉致淡淡道:“你给我滚开少许!” 她说话内容虽不客气,但是语调温柔,显然并不是心中动怒,所以沈牧没有被伤害的感觉,还感到能碰她香肩而不受严责,与眼前美女的距离大大拉近。忙后退两步,欣然道:“滚开少许哩,致致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的?” 宋玉致缓缓别转娇躯,面向这令她爱恨难分的男子,清丽的玉容静如止水,道:“我是从海南来的。” 沈牧一震失声道:“什么?” 宋玉致白他一眼,会说话的眼睛清楚传递“都是你搞出来的事”这句怪责的话,语调保持平静,淡然自若道:“你离开岭南后,爹着手进行拟定已久的计划,先把林士宏迫得退守鄱阳湖,这方面由智叔负责,联萧铣以对付林士宏,以种种手法打击和削弱林士宏的军力和生产力。” 沈牧探出大手,道:“我们坐下再说好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