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就算凭你我的身手,想偷入皇城仍是非常危险的事,比起王老狐那洛阳的宫城,这里的戒备森严很多。” 沈牧精神大振道:“相信会有老长安知道的,这就不用涉险查探。你我分头寻找,只要找到这类房舍,调查的范围将可大幅收窄。时日无多,早一日携宝离开,可少一分危险,你也不想我窝窝囊囊的栽在长安吧!” 徐子陵失笑道:“你这小子,总怕我不肯克尽全力,兜个弯也要再提醒我一次,快回去吧!明早你尚要当你的神医!对了,你和你秀宁公主的约会又如何?” 沈牧两眼一翻,往桥头游去道:“我还没有想过。”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沈牧,只茫然追在他身后游往桥头。 常何和沈牧在凝碧阁的外堂等候,前者低声道:“皇上今早在内朝与太子殿下及秦王有急事商议,否则皇上一定会亲来的。” 沈牧睡眠不足地揉揉眼睛,随口问道:“为何不见齐王呢?” 常何当他是祸福与共的老朋友般道:“齐王到关外办要事,尚未回来。” 郑公公来了,笑容满脸的恭敬道:“娘娘有请莫神医。” 沈牧随他进入内室,今趟张婕妤穿着整齐地坐在躺椅上,虽与精神焕发仍沾不上边儿,但病容尽去,两颊现出少许血色,不是盲人,当会知她正在康复中。 张婕妤头带凤冠,穿的是讲究的深青色讳衣,以朱色滚边,外披锦袍,腰间系上白玉双佩,显得雍容华贵,娇美可人,难怪如此得李渊爱宠。 她对沈牧当然非常礼待,展现出亲切的笑容,道:“本宫这半个月来从没像昨晚睡得那么好,莫先生确不负神医之名。” 沈牧一揖到地后大模大样地坐到她身旁为他特设的诊病椅上,心想美人儿你睡得充足,可知我刚合眼就给沙福唤醒。 张婕妤乖乖的从罗袖伸出玉手,让沈牧把三指搭在她的腕脉上,竟有感而发道:“为什么人生在世,要不时受到大大小小的各种痛苦折磨呢?” 陪在一旁的太监婢仆当然没有人能答她的问题,沈牧正专志于她娇体内气血的详状,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那要看人是为什么生在世上,若为的是人生的经验,那自应每种经验都该去品尝一下。嘿!我只是胡言乱语,娘娘请勿见怪。” 张婕妤怔怔看着他道:“先生的话非常新鲜,从没有人对本宫说过这看法,可见先生不拘俗礼,性格率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本宫怎会怪先生呢?不过病情的折磨,不尝也罢。” 沈牧本想唯唯诺诺的点头应过算了,又忍不住道:“病痛也非全无好处,至少可提醒我们去小心健康。像刀割肉会痛,我们才会躲避刀子,若不痛的话,连给人把手割掉都不知道。哈!所以练武的人该是最怕痛的人。” 张婕妤一怔道:“先生所说的不无道理。” 沈牧心忖胡诌完毕,该是下针的时间,取出沙芷菁的九针铜盒,微笑道:“今趟之后,小人该以后都不用再来为娘娘治病了!” 沈牧在郑公公陪伴下回到大堂,常何紧张地问道:“张娘娘情况如何?” 郑公公抢先答道:“莫先生不愧神医,这次施针娘娘的脸色就像从没病过的样子。” 沈牧回复本色,笑嘻嘻道:“娘娘现在需小睡片刻,我敢包保她的病已完全根除,再不会复发。” 常何整个人轻松起来,皆因此事成败关系到他以后的官运。 “尹娘娘到!” 三人同感愕然,连忙下跪迎驾。 尹德妃乃张婕妤以外皇宫最有权势的贵妃,同受李渊恩宠,更是李建成蓄意巴结讨好的另一位重要妃子。 沈牧偷眼一瞥,只见一位身披大袖对襟,长可及膝,上绣五彩夹金线花纹披风的美女,在太监和宫娥簇拥下,姗姗而至。 披风内穿的是短孺长裙,裙腰系在腰部之上,高处接近腋下,使本是身长玉立的尹德妃更显修长婀娜,莲步轻移时摇曳有致,非常动人,比之张婕妤毫不逊色。 沈牧心忖无论尹德妃或张婕妤,都是天生丽质令人为之颠倒的美人儿,比之董淑妮多添一种成熟的风情,难怪杨虚彦要出旁门左道的功夫为董淑妮争宠。 “三位平身!” 沈牧跟着常何和郑公公站起来,扮作惊惶地垂首不敢平视对方。 尹德妃柔声道:“这位就是莫神医,姐姐的病况如何呢?” 沈牧答道:“张娘娘已完全康复,天佑皇上。” 尹德妃一阵歌颂赞叹,道:“莫神医今趟立下大功,皇上必重重有赏。莫神医若有什么心愿,尽管直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