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媚笑道:“荣大老板有命,休息一天也不行吗?何况所有贵客都到了这里来,我们曼清院的姑娘只好也改到这里来了!那么简单的事,聪明的寇公子还故意要问奴家。” 沈牧一边享受着她酥胸的挤碰,一边留意四方的动静。 停车处显然是早经安排的地点,故没有其他的马车。王世充等纷纷下车,由荣凤祥亲自招呼。 欧阳希夷和徐子陵下车后便移到王世充附近,与包括内奸可风在内的其他高手和将士负起保护之责。 郎奉、宋蒙秋和杨公卿三人均没有出席这盛会,前两人是负责城防和监视杨侗方面的动静,而杨公卿则统率驻在皇城的军队。 至于董淑妮,由于与荣姣姣的关系,午前时分已到了荣府凑热闹。 此时荣凤祥和王世充正互相酬酢,翠儿凑到沈牧耳边嗔怨道:“公子累得奴家很惨!噢,怎样赔偿呢?” 有些宾客无意间往这边走来,都给王世充的近卫客气和有礼的劝阻回转头。 沈牧正瞧着可风往徐子陵移去,显是想摸摸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底子,随口应道:“我做过什么害苦翠儿的事情呢?” 翠儿几乎是咬着他耳朵道:“昨晚明明说好让清菊、清莲和清萍来陪你们的嘛,你又私自溜走,人家差点要给怨死了。” 翠儿的软语纠缠,四周的鞭炮声和喧闹声,辉煌炫目的灯火,王世充与荣凤祥的寒暄,可风对徐子陵的探问,如临大敌的近卫更提醒他即将会来临的刺杀,所有这种种正在进行着的事像小溪汇聚成河般涌进沈牧的意识里,令他生出极端奇异的感觉。 那便像在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境中,吵闹的顶点反令人只看到动作而听不到声音。且不知是否由于多天的期待,眼前一切有种似曾经历过诡异得令人毛发悚然的感觉。 一切都放缓放慢,当他瞧着可风靠近徐子陵,以他一贯慈和长者的姿态开口之际,他竟可清楚把握到两人对答时两唇的翕动、至乎身体肌肉所有最细微的变化动作。 接着是欧阳希夷为徐子陵解围,然后王世充和荣凤祥在婢仆和近卫簇拥下,并肩朝大门走去,宾客纷纷让路。 翠儿的声音似从万水千山的遥远处传来,萦绕回旋耳内。 “你说哩!怎样赔偿人家?” 步过身旁的龟兹美女玲珑娇狠狠盯他一眼,对他投以隐含嗔怪的目光。 沈牧倏地回复过来,敷衍道:“过两天小弟空闲些时,便到曼清院来赔偿你们好了。” 心中却是无比的震荡。 经过多日来的连番恶斗锻练,他终于在武技上作出突破,踏足更上一层楼的境界。 接着便从翠儿热情如火的纠缠下轻柔地脱身出来,追在王玄应和王玄恕两人身后,进入鼓乐喧天的大堂去。 荣凤祥不负洛阳首富之名,只是由三进组成的主宅便尽显奢华富贵的能事。 前堂不仅面积大,空间高,装饰华丽,其气势更比得上宫内的殿宇。中央六根沥粉蟋龙金柱直上屋顶,天花布满纹雕,中央的藻井是二龙争珠立体浮雕。其他家具、挂饰均非常讲究。 此时堂内摆设了近二十桌酒席,又聚了百多名宾客,仍没有予人挤迫的感觉。 随王世充进来的近卫只有八个人,其他都留在门外。纵是如此,加上沈牧等人,这一行仍是声势浩大,实力雄厚。 一个是洛阳掌权的政客,一个是首富兼寿星公,所过处自是颂祝之声阵阵响起。 在王世充和荣凤祥的领头下,他们没有停留的穿堂越廊,直抵只接待最重要贵宾的后堂。 与前堂同样宽敞的空间,只设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突显出堂中四席的尊贵位置。 能被安排到内堂的宾客若非是洛阳最有头脸的人物,就是像李世民、突利那类身份尊贵的外来客人,不够斤两的只能在其他两堂参宴。 沈牧环目一扫,首先入目的是装扮得像彩雀般眩人眼目的董淑妮,正与另一姿色与她难分轩轾却别具一格的美丽少女,在一群七、八个贵介公子簇拥下言笑甚欢。 此女当然是与董淑妮并称“洛阳双艳”的荣姣姣,确是天生丽质,美貌诱人。顾盼间双目艳光流转,夺魄勾魂,似是脉脉含情,又若含羞答答。举止更是娇巧伶俐,仪态万千。比董淑妮要高出少许,亭亭玉立,冰肌雪肤,谁能不神为之夺。 董淑妮只瞥了他们一眼,便撅撅小嘴,摆出不屑神态,再不看他们。像由于沈牧的缘故,连王世充都恼在一块儿。 反是荣姣姣的妙目在沈牧身上打了几个转,才抿嘴浅笑,垂下螓首,使沈牧的心跳亦为她动人的神态加速了少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