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两位兄弟珍重了!” 一夹马腹,健马长嘶下放开四蹄,冲下山坡,绝尘而去。 两人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在林木草野中时现时隐,到最后变成一个小点,消没在一片密林处。沈牧才松一口气道:“没有人跟踪他!” 徐子陵点头同意。 两人策马回头,缓缓驰下土坡。 沈牧重重吁出一口充满离情别绪的心头闷气,苦涩地道:“生离死别,竟是如此令人神伤。” 见到徐子陵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奇道:“你在想什么?是否在奇怪没有人跟踪我们。其实理该如此,试问现在谁想来惹我们,不好好三思怎行?” 沈牧沉吟半晌,道:“也该是时候给你引见王世充了!” 徐子陵露出烦厌之色,摇头道:“我今天仍不想见这种人,你先回城吧!我想骑一会儿马儿,不知如何,心中总有些翳闷的感觉。” 沈牧愕然道:“不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吧?” 徐子陵笑骂道:“去你的走火入魔。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忘了正午宋鲁在董家酒楼摆下酒席恭候我们,滚去见你的王世充和淑妮妹吧!” 说毕策马径自去了。 沈牧呆了半晌,才苦笑摇头,自行回城。 沈牧策马直入皇域,到了尚书府外才甩蹬下马,尚未登尽台阶,一身劲装的董淑妮夹着香风从府门内冲出,杏目圆瞪的娇叱道:“没胆鬼!跟我来!” 沈牧见把门的卫士无不张眼瞪着他们,大感尴尬,只好随她入府。 董淑妮走进西厅,把所有婢仆全部逐出后,指着靠窗的椅子,气鼓鼓道:“你给我坐在那里!” 沈牧亦是心中有气,不悦道:“我是你的奴隶吗?有什么事便快说出来,本少爷今天很忙。” 董淑妮怎想得到沈牧敢顶撞她,气得两眼大睁,戟指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人,竟敢用这种口气和人家说话。” 坦白说,即使她状若发疯的雌虎,但仍是那么娇俏艳丽,姿态动人,别有一番姣媚味儿。尤其那挺起胸脯、两手叉着小蛮腰的姿势,更是引人之极。 沈牧见她气得秀目通红,珠泪欲滴,心中的气登时消去大半。又暗忖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和她计较。 哈哈一笑道:“坐便坐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坐好后,拍拍大腿道:“董小姐要不要坐上这张世上最舒服的椅子。” 董淑妮狠狠盯了他好半晌,跺足大嗔道:“我先和你算旧账,那晚你滚到哪里去了?” 沈牧摊手道:“我听闻荣凤祥明晚才摆寿酒,故以为小姐一时口快说错日子,兼之也真有点事,嘻!你明白啦!” 他再不想和她纠缠下去,遂点醒她自己已识破她的歼谋,教她知难而退。 董淑妮旋风般来到他身前,玉腿差点碰上他的双膝始停了下来,大发雌威的骂道:“见你沈牧的大头鬼,人家的寿酒是连摆七天的,否则怎叫得做大寿。” 沈牧差点语塞,幸好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乘机诈她一记,苦笑道:“小妮妮不要再耍我了!我和虚彦兄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已成莫逆。他还把所有事合盘托上。哈!待会儿我便去荣府找他,你要不要一道去?” 董淑妮如遭雷殛,连退三步,俏脸转白,不能相信地嗫嚅道:“他……他真的……” 沈牧心笑任你如何狡猾,始终嫩了一点,一下子便露出狐狸尾巴,让自己证实了纯属凭空猜想的事。拍拍衣衫,长身而起道:“待会儿我们再亲热吧!” 随后笑嘻嘻的得意而去。 沈牧由偏厅返回正厅,欲进内堂时,刚好遇上一向对他摆出不屑一顾姿态,轻盈冷艳的“美胡姬”玲珑娇,双方都想不到会狭路相逢。沈牧刚受过董淑妮的教训,极力克制下只点头为礼,便算打过招呼。 反是这异族美女对他展露出一丝罕有的笑意,与他并肩而行道:“昨晚你们在洛阳桥之战的确很精彩。” 沈牧愕然道:“娇姑娘真厉害,竟能瞒过这么多人的耳目,潜到近处。” 玲珑娇回复冷漠神色,淡然道:“若没有这点本事,怎替尚书大人当探子?” 此女肯和他有问有答,已代表态度有所改变。 刚要再找话题,虚行之从内厅匆匆走出来,见到沈牧,打了个勿要说话的眼色,然后才施礼道:“大人在书斋等寇爷。” 言罢擦身去了。 玲珑娇止步道:“尚书大人该有话要和你单独说的,待会儿见。” 片晌后沈牧来到书斋,王世充待室门关上后,看他在左旁的太师椅坐下,道:“幸好你昨晚没有被敌所乘,我曾想过遣人往援,但此举会正中敌人下怀,时间上更难以赶及,最后只能按兵不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