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清楚了吗?” 沈牧倚在门旁,向站在门外的兰姑道:“无论是否打仗,大家仍要吃饭,所以兰姑你向我们颁此严令,是否多此一举呢?” 兰姑想不到沈牧如此不给她面子,脸上哪挂得住,气得瘦脸发青道:“膳园是谁在管事,我要你们留在这里你们就一步都不准踏出门口,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沈牧笑嘻嘻道:“兰姑息怒,刚才大管家向场主报告四大寇联军的先头部队在附近出现时,我们刚好跟场主谈及我们住房方面待遇上的问题。” 回头向挨坐椅上掩嘴窃笑的徐子陵叫道:“小晶的记性比较好,当时场主怎么说呢?” 徐子陵这才换过一派正经神气,沉吟道:“当时场主着我们尽可安心。还得多弄点糕饼招待秀宁公主和她的随从,绝不要慌慌张张,有失我们牧场谈笑用兵的泱泱大度。” 兰姑登时语塞,又记起未曾为他们安排新的宿处,气焰大减,嗫嚅道:“既是场主吩咐,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暗叫谢天谢地,溜往膳房去也。 黄昏。沈牧和徐子陵弄好了糕饼,以锦盒盛载,捧着朝李秀宁居住的“环绿园”走去,路上遇上几起巡卫,问话后都没有留难。环绿园是座四周围以高墙的独立院落,位于中庭右侧,树木婆娑,景色幽深。最具特色处是入口外有个方圆十多丈的石峰林,下注流水成池,还养有金鱼,以长达十多丈的九曲桥把此园和中庭连接起来。长桥在石林中左穿右曲,如入迷阵,中段处尚有六角亭,布置之巧,令人激赏。 徐子陵见沈牧一路行来默然不语,知他因李秀宁而心情矛盾,但亦知这种事谁都帮不上忙,只能心中暗叹。六角亭内坐着两名武装大汉,看他们衣着,便知是李秀宁的从卫,见他们来到,讶然道:“是否有什么事?” 沈牧道出来意,另一人释然道:“交给我们就成啦!” 沈牧早想好说词,微笑道:“今早秀宁公主来参观膳园时,曾吩咐小人们弄好糕饼后须向她解说制法,请两位大爷通传一声。” 守卫皱眉道:“公主正接待客人,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们先报上去,稍后是否要见你们再由公主定夺,你们把东西交给我们好了。” 两人无奈放下糕饼,掉头离开。 到了守卫目光不及处,徐子陵奇道:“李秀宁在接待哪一个呢?” 沈牧苦笑道:“当然是牧场的人,对她来说就是客人。噢!不好!” 沈牧和徐子陵换上鲁妙子供应的两套夜行衣,戴上面具,立即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两个人,差点互相认不出对方来。 徐子陵变成个年在三十许间的粗犷汉子,一张粗犷的古铜脸,坑坑突突的,右颊还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刀疤,一副杀人放火的江湖大盗模样。配合着他俊伟笔挺的体型,有种难以形容的狂野味儿。 沈牧的模样更怪,不但多了个不讨人欢喜的鹰勾鼻,还满脸络腮胡子,一副骄狂桀骜的样子,年纪要比改了容后的徐子陵更大上十年。 两人各自揽镜自照,都笑痛了肚皮。 沈牧搭着徐子陵肩头道:“今晚就让我们扬州双怪分头出动,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 穿窗而出。徐子陵紧随沈牧身后,施展起夜行之术,兔奔鹭伏,连越数重房舍,最后伏在一座两层的楼顶暗黑处,接着振臂而起,闪电般划过楼房上的夜空,投往堡墙的方向去。 瞧着徐子陵没入远方的黑暗中,沈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滑下小楼,以游鱼般的动作,鬼魅般往环绿园潜去,避过数起巡卫,横过石峰林,抵达园墙之下。 沈牧收摄心神,功聚双耳,一个无比动人的听觉世界,立即降临耳内。 石荷池内游鱼摆尾,风吹叶动,以至乎方圆十多丈内每一下呼吸声、咳嗽声,一丝不漏的收入他耳鼓内。 沈牧跃上墙头,手中神遁闪电射出,遁爪横越过八丈的空间,抓紧靠墙一座房舍的檐檐,同时借力掠去,无声无息地落在屋檐的暗黑里。 他运耳细听,肯定和看清楚了附近的形势布置后,滑往地面,忽停忽驰地穿过一个小花园,又飞身越过三重楼房,最后藏在一处花丛中。 沈牧环目四顾,发觉目下正置身在花园中心里,花木池沼,假山亭榭,雅致幽深。 四周楼房环绕,都是灯火通明,隐有人声传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