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断定青衣是被阿飘蛊惑自缢的,但是目前他跟着柳仙娥学艺不深,一时间无法感知到害人阿飘在哪里。 转过头,江然一一扫视着后台拥挤的众人,有扮小生、老生,还有唱花旦的,每个人脸上都是浓墨重彩,无法看到他们戏妆后的神色。 但,那双裸露在外的眼睛,却可以看到的更多。 在江然的视线扫过来时,有人微妙的撇开眼,看似无意的动作,江然却做到了心中有数。 今晚本就是给直播间阿飘们看大戏,闹事的不可能是他们,若真是他们其中之一,早就被其他阿飘发现给唾沫淹了。 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性…… “江老板,今天你不给我们个说法,恐怕这件事是不能善后了。” 嗓音尖锐,说话的人是这个戏班子的班主。 班主长相粗犷,眼神阴翳的看着江然。 刚才也就属他指责江然指责的最激烈,而那些唱戏的人员,只不过是跟风罢了。 想到这一点,江然面色倏地转冷,目光一错不错的看向班主,缓缓问道:“班主敢说这里面没有你们的事?” 此话一落,全场哗然,有人面色惊恐惶惶然低头,有人眼神乱飘不敢再瞪视江然。 班主眼神飘忽一下,立刻挺直身板,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请我们唱这种大半夜的戏是你,要不是看你给的钱多,你以为我愿意接你这活?” 有应声虫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要不是钱多,谁会给你干……” 江然闻声,一眼瞪过去,那人歪过去脑袋,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 提起钱多,江然就气。 自己上次买了辟邪符和吊坠,已经是个穷光蛋,而支付给班主的是他最近支出的工资,结果自己成为穷光蛋的代价,就是被人泼污水? 想到辟邪符,江然灵光一闪,转手从兜里摸出辟邪符。 “这是我自己随手画的辟邪符,你们这里要没要脏东西,符绝对会原封不动。” 说到这,江然语气顿了顿,目光悠然转冷,“但如果你们这里存在脏东西,那么符文上面朱砂就会变浅,脏东西越厉害,朱砂消散的便越快。” 话音落下,江然拿着辟邪符在整个戏台前后转了转。 班主不信邪一路跟着,等到再次回到后台,看清江然手中辟邪符上朱砂的颜色后,他一直沉静的面色终于变了! 鲜红朱砂由深变浅,肉眼可见的即将消失…… 江然看着辟邪符,心里再滴血,面上却是一派冷然。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江然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戏班子里的众人无不是羞愧的低下头去,有些女人还忍不住小声啜泣出声。 见班主久久无语,江然打算主动出击。 “青衣已经自缢了,我相信你们戏班子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现在你们不打算和我说一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和刚才说辟邪符是自己画的一样,江然所说所行不过是在诈这群人罢了。 他能察觉到是阿飘在作祟,但内里的因由江然不知道,还得让这些人开口才是! 空气一片沉默,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低下头去当起了哑巴。 江然看的气结:“还不说?难道你们要等到你们戏班子只剩下一个人时,再开口?” “我可以告诉你们,缠着你们戏班子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告诉我了,我姓徐还能帮你们一二,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心知肚明的东西,江然没说,他也相信班主不是个拎不清的。 等了须臾,江然终于等来班主开口。 “唉!” 一声长长叹息后,是一段戏班子里不为人知的故事。 戏曲没落还没有如此之快时,班主也是带着戏班子走南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