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记得这时候同仁堂的一种药酒后来卖的价格挺高。” “虎骨酒啊,我知道,后来改成了护骨酒。”老父亲有些惊讶,“嗬,你还知道这个?” 治疗风寒风湿的药酒。 “脑子里的水都开始往外流了,就别惦记这些事了。”骆常庆摸摸闺女的脑袋,给她擦了擦清鼻涕,道,“少动脑。” 说她脑子进水了? 骆听雨翻了翻白眼,就沉默了十来步,又仰着小脑袋道:“爸,那些中成药放在果园里应该不会过期吧?” “别光买酒啊,其他的也尽量多买点,这时候用的中草药品质都很扎实……” 这倒是真的,这时候大部分中草药都是野生的,不像后来基本上都是人工种植的草药。 “行。”骆常庆道,“也不能一下买太多,哪有囤药的?人家也会觉得奇怪。” 他卖给药店人参,再从药店大批量买药? 到时候看情况吧,要是瞧着里头的大夫表情不对就赶紧撤,要是态度正常就尽量多买点,大不了多来几回。 骆听雨的小身板也挺给力,等坐在老中医面前的时候体温就烧上来了…… 就是有点着凉,本来想开中药,考虑到熬药不方便,就改成了中成药。 骆常庆也把那两只鲜人参拿出来,他谎称自己刚从三省那边过来,人家告诉他是刚挖出来的野人参,自己高价收来的,跟老中医请教能不能看出它的药性怎么样。 编织袋里那些则是人家处理好的种植参,药店里就收,几个大夫过来验货。 老中医则瞧着手里的两支鲜参,一支小的,一支大点的。 他扶扶老花镜,看着骆常庆:“野生的?” 这质疑的语气让骆常庆心虚,道:“我也不清楚……”都不敢说把这两支卖给药店了,只道,“我准备拿回去泡酒,请您老帮着掌掌眼。” 瞧着外形,小的那支别看长的不大出息,但比较像野生的,大点的这支这么胖,从外观上看跟大部分种植参差不多。 老中医闻了闻,经过骆常庆允许后掐了一点须子尝了尝,越品眉头皱的越深。 最后点点桌子上的两支鲜参,道:“这位同志,方不方便透露你是什么价格收的?” 骆常庆按友谊商店的价格来报,但是他不敢提年份,只道:“大的这支收了我一千二,小的这支三百多。” 老中医又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盯了骆常庆片刻,盯的老骆同志后背上直冒汗。 他倒是不怕别的,怕被误会坑蒙拐骗再把他抓起来。 下回不能这么莽撞,最起码不能是带着闺女来。 好在老中医没说别的,收回视线,问了句:“按你说的价格转不转?” 这回骆常庆懵了,他很客气地请教:“大夫,这人参药性到底怎么样啊?是野人参吗?” “大的这支看着不像,品着倒是挺像,药性应该不错,用来泡酒有点可惜了。所以我问你转不转,如果转,我们药店收了,制成药更好判断。” 他能看出骆常庆没说实话,但东西确实又不错。 其他那些种植参已经验完货称好了,等着他结账。 骆常庆思量了下,道:“转,我能不能换成药?” “换药?您想换什么药?”旁边的一位工作人员问道。 骆常庆看见了好几种药的药名,随口道:“知道我来首都,邻居们也托我给他们带点虎骨酒、牛黄清心丸这类的。” 各种药都给他拿了点,还给文霞拿了点乌鸡白凤丸。 但是好几千块钱全换成药的计划还是落空了,那些药丸人家卡着量,剩下的给他换成了药酒。 最后带上闺女和给闺女开的药,骆常庆出来招了辆拉货的三轮给他拉酒,他抱着闺女紧绷着一条神经跟着车子,离开了这里。 药店里,那老中医还在研究那两棵人参。 那支大的怎么看都不像野人参,可他刚才品尝的时候,有点像多年前品尝过的一支百年份以上的野人参。 “先生,这人参没问题吧……” “制成药试试,搞不好捡了个大便宜。”老先生老神在在地道。 “刚才那人是干嘛的?” 如果他同事不拦着,看样子想换几千块钱的药。 老中医摇头笑道:“还看不出来吗?卖人参、换药,肯定是倒药的。” 所以才没全答应他,这药哪能随便卖啊?就卡着量每种给他换了几盒。 药酒好点,就都给他换成了药酒。 别的就给了个三盒五盒。 骆常庆也觉得心里不踏实,他还真怕药店的人转头给他来一下子,中间让三轮车停下,把药酒卸下来,给人结了账,他搬进旁边的小巷子里,手忙脚乱的收起来,回去换了家招待所。 骆听雨吃了药没多会儿烧就开始退了,早早的睡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