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雨诧异:“啥钱啊爸爸?” 挣的钱不都拎回来交给妈妈了么? 她就去过那一回, 后来就没再去小屋那边。 说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老爸最挣钱的时间段是近几个月,尤其是还弄到了电子表, 骆听雨眼睛顿时一亮, 兴冲冲地问:“爸, 咱一共挣多少钱了?我就中秋节前后去过那一回,后来就没去过,现在那边是成了金库了吗?” 这就从‘爸爸’改成‘爸’了? 骆常庆稍微有点心塞,这会儿也没那么慌了,投着毛巾,最后又在脸上擦了一把,去拿媳妇儿的雪花膏抠出来往脸上抹着,不怎么嘚瑟地说:“也没多少,我也没细算过,不算家里和存到银行的那些…怎么不得有个一百六七十万?反正大差不差就这些吧。” 骆听雨无声的‘哇’了一句。 这时候的钱也太好挣了吧! 她按着奶团子没法鼓掌,小脸带上鼓励的表情,道:“爸爸辛苦了,爸爸继续加油!” “嗯,你知道就好……”骆常庆过来把吭哧吭哧开始耍脾气的儿子抱起来,点点闺女的小脑门,哼哼道,“我是不如你会挑时间,你爹我没那个享福的命。” 抱着儿子颠了颠,很敷衍的哄了哄就把他放回了椅子上。 跟闺女聊了会儿,尴尬感渐轻。具体细节和心得抽空再交流,他不能让老丈母娘自己在饭屋里忙活他躲屋里烤火,就出去帮忙。 邢爱燕先生火把馒头馏上,旁边的小炉子也坐上锅准备熬粥,自己开始备菜。 俩炉子一起烧起来,再把门半掩上,饭屋里不算特别冷。 当然,也没有特别暖和,半开着窗户跑烟,屋里存不住多少热气,顶多没有那种冰镇的感觉。 骆常庆想打下手,邢爱燕哪会用他啊,撵他进屋歇着,道:“你这从早忙到晚的多累啊,去屋里歇着,看着俩孩子,这边我自己忙活就行,一会儿就做出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用勺子背刮土豆皮。 旁边是剥好的白菜。 还挖了两碗豆豉萝卜咸菜出来,一份带到铺子里,一份他们自己吃。 豆豉萝卜咸菜是邢爱燕自己腌的。 她跟胡同里的人熟了后知道张静存了不少黄蒿,找她要了点,丝了点豆豉,腌的豆豉萝卜咸菜,弄了满满两坛子。 家里人都爱吃这一口。 晚上炖个冬瓜,再熬个白菜,配上这么一碟子豆豉萝卜咸菜,一顿饭下来别提多熨帖了。 “没事,他姐弟俩玩的开心呢。”骆常庆没那么傻实诚,他去把墙边的干柴整理了整理,去屋后头搬了一袋子炭来,铲出点碎的弄到屋里和成炭泥,晚上堵炉子得用。 又回到饭屋的时候邢爱燕就不让他忙活了,催着他去屋里烤火、歇着。 骆常庆这才回了屋里。 爷俩开始交流果园使用心得。 要论果园使用经验,还得是老父亲,他就不明白的是,果子摘下来为何没再长呢? 但是种的菜摘完一茬还能再收一茬,长的特别快,苹果桃子啥的摘完就没再有别的动静。 就这个问题请教闺女,骆听雨更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啊,我除了能进去看看,别的啥也干不了。” 她只能推测:“爸,那些果树不会是一次性的吧?” 骆常庆听着直嘬牙花子,道:“这可麻烦了,全刨了再种啊?” 不够忙活的。 “那要不等全部摘完了再看看?” 老父亲没好气地道:“你摘啊?我生八只手也忙不过来。” “那就等我长大了摘呗,反正咱也不卖水果了,就供着自家吃,吃到我成年问题不大。”骆听雨没所谓地道,“省下买了。” 吃到成年是夸张了,但吃个几年应该没问题,毕竟也不是拿苹果当饭吃。 估计那时候也用不着摘了。 所以,她还是不用干活! 骆常庆是一瞧闺女这没所谓的态度就来气,他仿佛又看到了之前那辈子闺女干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的熟悉情景。 下班回到家不是在上网就是抱着手机刷短视频。 正儿八经的饭菜不爱吃,半夜偷着点外卖。 挣俩钱如果买衣服没花完,就开始计划着出去旅游。 对人生完全没有规划。 倒是活的很自在。 对门老张家那闺女跟她差不多大都给老张添俩外孙了,他连根女婿毛都没看见。 老张出门抱着外孙,他抱着家里养的狗。 还不敢催她,只要一说,她那边总能有一堆理由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