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扔地上了。 “唉哟,赶紧收起来啊。”邢爱燕紧张道,“可不能让人知道,明天赶紧存到银行里去。” 文霞笑道:“知道了娘,我跟常庆得捋捋。” 文喜粮见过,在津店帮小女婿卖鞋的时候,那钱就是一袋子一袋子的装,头一回见着他也惊着了,第二天就淡然了,不过那时候到处跑,人家也不知道他住哪儿,跟现在不一样,就道:“要不把墙头加加高吧?” 骆常庆笑道:“加高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咱家里有钱吗?”又道,“没事,以后见天往银行存,家里留下进货和够花的钱就行。” 又道:“店铺也不会天天这么忙,等过去这几天,营业额肯定会断崖似的往下跌。” 但今天有多少呢? 两口子数到十一点半还没数完,文霞攥着一把钱直打瞌睡,眼看着就要往前栽去,骆常庆忙一把扶住,把钱抽出来一股脑的全塞袋子里,道:“不数了不数了,反正甭管多少都是咱的,先去洗洗睡觉、休息。” 粗略估计,连本带利得有个几万吧? 中间见补货补的太疯狂,他有点担心库存撑不住,还冒险偷着从果园里拖出来两袋子货,塞到仓库那大架子后头,怕他老丈人看出异样。 不过一家人都忙疯了,谁还顾得上这个啊? 骆常庆睡着前脑子里闪了这么一下,就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又满血复活了。 邢爱燕起的最早,她蒸了一大锅包子,熬的粥,调了小咸菜。 蒸包子也是为了一会儿带到铺子里,中午的时候吃着方便。 今天也很忙,不过比昨天稍微差了一点,利润也很客观。 可甭管多么忙,中午的时候骆常庆都离开了一趟,装模作样的出去打电话。 次日早上一大早就起来,骑着车出去‘接货’,直接拉到店铺的仓库里。 而服装店也确实跟骆常庆说的那样,第三天过后,营业额断崖似的往下跌。 头一天的营业额也清出来了,鞋子、毛衣、裤子、呢绒大衣、外套加缎被面,累到文霞数钱都打瞌睡的数字是四万六,这是连本带利的数字。 那真是卖疯了疯了疯了的一天。 第二天直接掉了一万多,卖了三万出头。 第三天忙到晚上十点,最后一个客人才离开,但只有一万三左右。 到了第四天,连本带利只卖了六千多。 骆常庆很冷静:“正常,还得掉!” 从六千跌到四千、三千,两千,一直到一千,每天的浮动就没那么大了。 到了三四千的时候,文霞一个人就能忙得差不多。 文喜粮再稍微帮着打打下手,看着货就行。 骆常庆就又出发了。 他那批电子表还没卖完,这回还想跑一趟海城,看能不能从那边的鞋厂进批货。 那缎被面还得弄一批,那玩意儿太好卖了,是目前来说都不用刻意推销别人都抢着要的好东西。 也得去穗城进货…… 谁能想到上百元的呢子大衣居然能卖的这么好。 直接卖断货! 骆常庆再次感叹,他还是低估这时期的人们的购买力了。 电子表不算,表在很多人眼里毕竟是大件,他这大件又是连百货大楼和供销社都买不到的稀罕物件。 所以卖的好,近两万块电子表卖的还剩三千左右。 当然,销出去这么多也是因为他地方转的多,跨了好几个省才销出去的。 但衣服不一样,在大多数人还愿意扯布赶集做衣服的年代,一件三十好几的毛衣能顶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卖的出奇的火爆。 上百的呢子大衣卖断货。 确实让人吃惊。 缎被面就更不用说了,他特意攒着压着不往外放,想在店里多撑几天,结果就三天,压的那五六十条全卖光了。 还有皮鞋,颜色最火的是白色,其次是浅棕、深棕,最后才是黑色。 只要款式新颖,质量没问题,就不怕卖不出去。 骆常庆抵达穗城的时间是晚上,开好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进了果园。 果园里有包子、熬好的粥,还有腌好的咸菜、咸鸡蛋。 不想出去就进来吃。 屋里椅子旁边还竖着两袋子钱,是上回他拿进来的。 骆常庆提起来去了旁边的杂物间,里头单独收拾出来一块空地,摞的一袋子一袋子的全是钱。 太多了,他得分批往银行存。 也是懒得存。 这时候的钱最大额度才是十元面值的,加上零钱也多,他都没顾上归拢。 上回回家的时候给文霞提了一袋子,十来万,她归拢起来存银行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