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敲诈勒索,咱应该犯不上那个罪吧?” “你听他瞎说呢!”那男人望着骆常庆母子俩远去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发狠地道,“下回他要是再敢动手,看我咋收拾他。走,先回去。” 路上,廖春华道:“还真给他们赔偿啊?老大已经给他钱了,他们问我要也要不着啊。”又道,“再说那两人看着就跟无赖一样,这回给了,下回还能找着由头来找咱要钱。” “不着急,我一会儿先去趟县医院,打听打听那老太太受伤的真实情况,再去找找我哥,问问他的打算。回头我再打听打听那家人啥来头……” “还啥来头?”廖春华一提这个又生气,“被推的老太太就是你大嫂他娘家弟媳妇的娘,刚才那俩是刘美青她弟媳妇的哥嫂。” 骆常庆把麻袋放下来喘口气,有些震惊:“咋还哪哪都能跟我大嫂扯上关系啊?” 他拍了下头,自己都服了! 之后,听他娘科普了一顿其中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骆常庆笑道:“行,还真行啊。你看看让刘美青在里头搅合的。她回去送茶叶蛋配方,她弟媳妇把配方给了自己亲娘。然后又因为刘美青一句话,把那老太太从公社摔进医院,还给咱惹上了一家子无赖。” “她这个配方送的……” “我知道咋解决了,刘美青欠的债,这笔账得让她还。” 廖春华气哼哼地道:“看着吧,没个头。” “有头,一次还清,让他们狗咬狗去!” 廖春华不知道小儿子准备咋弄,但小儿子回来,她挺开心,知道他肩膀上扛的是缎被面,更是走路带风。 好家伙,这东西供销社常年见不着,听说一来货就没,一来货就没。 可不好淘换了。 还是常庆有能耐,能弄到这种货。 就是轮不到她卖有点遗憾。 文霞回来看廖春华,见她确实没啥事,本来就准备回省城,结果村长来告诉她说骆常庆要回来,就多住了一天,把院子里里外外挨着收拾了一遍。 还把放在家里备着换洗的衣服洗干净晾上,要不然没有替换衣裳穿。 正收拾着,常庆就进来了,后头跟着她婆婆。 两口子都没顾上说句话,骆常庆把单独给周桂菊的被面留出来,还留了一对枕套,剩下的用小车推着去了宋胜武家。 钱他一分不少挣。 而让宋胜武组织大家排队买缎被面,让很多人误以为弄到缎被面、解决村民物资需求这件事,是村长派骆常庆出去弄的。 有人问骆常庆,他就顺势含糊着道:“正是因为宋叔跟我说咱村里好几户人家到处托人买缎被面买不着,着急上火,我才出去跑的这一趟。” 又道:“宋叔还让我帮着给大家弄年货呢,到年底下看看吧,看能弄到啥。但是甭管弄着啥,都先紧着咱自己村里要。” 大家又充满了期待,宋胜武听着心里也很熨帖,只说骆常庆人活泛,会办事。 周桂菊一直在家里焦急的等着,她姐姐都给她把钱送过来了,就等着缎被面了。 没想到文霞来喊她,问她那缎被面还要不要。 周桂菊忙道:“要啊他小婶,他小叔回来了?” “回来了,给你留了四种颜色的,还有一对枕套,你过去看看要哪条……” 这次骆常庆的进货价比从杭城那边进的便宜不少,但都是供销社里卖八十三的那种,他带回来就降了一块钱,按八十二一条。 枕套便宜,他带回来的这些不是结婚最爱买的那种龍凤图案,就是寻常绣花,花色还很简单,含丝量比被面的含丝量低,合格品才二十多一对,现在带了残,进价也低,骆常庆按十五卖。 在宋胜武那儿一拿出来就抢光了。 周桂菊也要了,连被面的钱一起给了文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