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儿我把油练出来咱今天晚上吃饺子,油渣豆角的。” 骆常庆开心了:“这帘子不着急,睡觉前我给闺女把蚊帐挂好,帘子今天弄不好明天也行……” 文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帘子不急就饺子急?看一会儿你闺女说你不?” 骆常庆嘿嘿地笑,出去洗了手,进来抱着儿子去院子里玩,看见闺女先道:“九九,今天晚上吃油炸豆角饺子,怎么样?” 骆听雨眼睛亮了,举手申请:“我还要吃油滋啦撒白糖。” “吃几块尝尝,吃多了腻,那东西单吃油太大。”骆常庆瞧着闺女越发肥硕的小身子,满意地点点头,“衣服瞧着是紧了。” 骆听雨:…… 来到津店后生活条件比在家里好,还有苗奶奶时不时的投喂,以及老爸很舍得在吃上花钱,鱼肉不断。 光那几条鱼就吃了好几天。 前两天苗奶奶还送了一斤小虾过来,老妈裹上面糊炸了,又酥又香,她都没吃够。 顿顿小肚子滚圆,可不就长肉了嘛! 瞧闺女嘟起小嘴,一脸不乐意的样子,骆常庆哈哈大笑。 骆听雨噔噔噔去找妈妈告状:“妈妈,爸爸嫌我胖!” 文霞听见他爷俩的互动了,好笑地道:“不胖,我闺女多可爱啊。” 骆听雨低下头扯扯衣服,是有点紧了…… 不过只难过了一下下,就马上释然。 是长肉了,可她个头也长了,而且也没有特别胖,还在承受范围之内,还是得多动动啊,自己不能这时候就过上老干部的生活,太安静了也不好。 她就去天井里跳来跳去的玩。 骆言在家里待不住,爸爸抱着他就一个劲的往外指,骆常庆跟媳妇打声招呼,抱着儿子出了门。 骆听雨不愿意跟着,她玩的开心呢。 正蹦跶着,就有道人影从她家门前嗖的跑过去,冲她喊了一声:“外来户!” 是个七八岁的熊孩子。 骆听雨转头瞧了一眼,朝门口那边走。 那熊孩子又跑了回来,见她往外走,还冲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外来户……” 然后快速的跑开。 等那个熊孩子又一次跑回来准备开口前,骆听雨先主动开口了,问他:“多少距离搬迁过来的人才叫外来户?” “略略,额……”熊孩子没再跑,怔住了,跑的一脑袋汗,呼哧带喘的,怔了怔才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回去问问你爸妈,或者等你上学的时候问问老师吧!”骆听雨稍微仰着脸打量他一眼,又问,“你上几年级了?” “二年级啊,怎么了?”男孩大大咧咧地道,“你肯定还没上育红班吧?” 说完觉得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值得可乐的事似得,指着骆听雨哈哈大笑:“小不点,还没上育红班!” “我是没上育红班,所以我也不用写作业,你作业写完了吗?”骆听雨小手一摊,致命发问。 这熊孩子叫周星海,他一下顿住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底气不咋足的说了声:“管你什么事?” 飞快的跑开,没再接着跑回来。 文霞听到动静就从饭屋那边看着,见闺女应对自如,有些惊叹,再看看她雄赳赳气昂昂往回走的样子,又被逗乐:“自己在天井里玩,可别跑外面去啊。” “嗯!”骆听雨乖巧点头,她距离实现疯玩自由还好几年呢。 自己在那儿来回蹦,单腿蹦,双腿蹦,蹦的满头大汗时,那个熊孩子又回来了,但他这回没调皮,靠在门框上也不敢进来,远远地问骆听雨:“诶,你叫啥名字啊?” 骆听雨正好中场休息,自己拿出手绢擦着汗,走过去道:“你问我叫啥干嘛?” “就是……”周星海自己抓抓脑袋,他一脸土,手又没洗,抓出几道黑印子,扭扭捏捏地道,“我妈骂我了,说我不学好,我想跟你道个歉。” 骆听雨噗嗤笑道:“知错就改是好孩子,快回去写作业吧。” 周星海:…… 咋这么别扭呢? “那你到底叫啥啊?”周星海抠着门框,“我叫周星海,今年八岁,上二年级,等放完暑假回去就上三年级了,你几岁啊?” “我叫骆听雨,三岁,还没上育红班,是个小不点。” 周星海脸一下涨红了,旋即又惊讶的瞪起眼睛,大喊道:“三岁?你才三岁啊?” “咋了?三岁不行啊?” “不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小。那我跟你道歉,不该说你家是外来户。其实不是我说的,是李拥军他老婆说的,还有他儿子李狗蛋也说,我是跟李狗蛋学的。”周星海顺口就把李家卖了。 刚才他真回家问他妈了,他妈纳闷他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就说他嘲笑胡同里新搬来的那家,那家小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