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看不出来对方的用意,那也不用回灵山,干脆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谢师门算了。 你算计好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生啖血|肉。 容泽嘴角微微上扬,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他说,我不明白大师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大师为什么三更半夜会出现在驿馆。 藏叶喉头一哽:他竟忘了这茬。 当前附近都是羽民国的军官,还有一些好奇心强胆子肥的百姓在探头探脑,若是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此前在羽民国的布置将付诸东流。 是啊,我可记得藏叶大师的府邸距离这里可是隔了十几条街呢,您半夜不睡觉,散步散到这里来了?飞翼十分乐得给他插刀,为自己的胳膊报仇。 我藏叶眼珠一转,想到说辞,扬起下巴,大声道,贫僧听闻此地有狂兽出没,特来驱除祸害。 说着,他拎起瑟瑟发抖的蝡蛇,得意洋洋地瞥了容泽一眼,道:此蛇便是证据。 飞翼简直叹为观止,他见识还不够丰富,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冠冕堂皇地颠倒是非黑白,实在可恶。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放出了狂化兽!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 阐教其余人显然也不太能适应西方教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作风,纷纷反驳。 西方教门人不甘示弱,叫嚣着: 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你们就是血口喷人! 大家都来看呐,阐教欺负人啦。 西方教门人有意拱火,阐教弟子气得要命,差点当场撸袖子,结果又被对方讽刺:看,还说你们不是欺负人! 容泽眼疾手快地拦住飞翼,总算没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场全武行。 要真这样,他们即便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难说请,有理也成没理。 容泽向飞翼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走到羽霆将军面前,冷静道:大将军,我们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狂化兽是有人有意投放,可否请您做个见证。 羽霆本就被他们吵得脑袋发昏,闻言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容泽笑眯眯地对藏叶说:藏叶大师,可否将你手中的红蛇给在下看看。 藏叶微微皱起眉,虽不知对方打什么算盘,直觉却不太妙。 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将软趴趴的蝡蛇递给容泽。 且慢!容泽突然叫住他。 藏叶神经本就紧绷着神经着,被他这么一喊,手一抖,差点没把蝡蛇给甩出去。 奄奄一息的蝡蛇: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 在藏叶古怪的目光中,容泽不慌不忙,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只洗碗用的胶皮手套戴上。 蛇皮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了心理阴影,还是戴手套比较保险。 藏叶: 蝡蛇:? 手套护体的容泽就好像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找回美妙嗓音的小美人鱼,瞬间精神抖擞,接过身心俱伤的蝡蛇,示意飞翼将火把凑近些。 飞翼很上道,干脆就用自己的凤凰真火取代凡火,将那条蝡蛇照得纤毫毕现,连蛇皮上细小的花纹都一清二楚。 容泽指着蛇身七寸处道:将军请看此处。 羽霆老当益壮,眼神还很锐利,一眼就看到蛇皮上有条细痕。 作为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将,他立刻就认出来那是用绳索束缚留下的磨痕。 藏叶假装不在意,实则偷偷用余光盯着这边的动静。他也看到那道磨痕,脸色微变,正想说什么,就听容泽朗声道: 此痕可证明,这批狂化兽并非野生,而是有人蓄意饲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藏叶眼皮突突直跳,心想,来了。 果不其然,就见容泽转向他,笑容淡得微不可见:藏叶大师,你能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藏叶声音紧得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针,听着有几分凌厉,莫非,你以为这狂化兽是我西方教养的? 他目光如刺刀,如果可以实体化,几乎要从容泽脸上生生剜下一块肉来。 他冷笑,当场拔剑:我西方教虽比不上你阐教,也容不得尔等随意诽谤! 就是就是,你们阐教凭什么污蔑我们?难道道教正统就是这般不讲道理?西方教门人群情激奋,各自掏出兵器,嚷嚷着要容泽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飞翼等人见势不妙,也纷纷挺身而出,挡在容泽身前,对敌人怒目而视。 羽霆将军微微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