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遗善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逼她做决定:“你好好想,若是决定了再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去。” “说什么胡话,你这一身上还没好,还想着逞强,不要命了?说不去就不去。”季绀香推着云遗善往里走。“说了你要静养这一个月,不能再强行催动灵力,你若再入魔一次,失控了我们可都打不过。” * 好不容易将云遗善哄了一晚上,给他喂了药休息后,季绀香披上衣服轻手轻脚从殿中溜了出去。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期望冰凉的青砖能让她更加清醒。 一路走到魔宫中炼丹的地方,几个没见过她的门童还准备拦,被坐在石阶上唉声叹气的长老看见了,魂都差点吓飞,连忙跑过来将门童推到一边,战战兢兢行礼。“主子怎得突然来了?” 季绀香径直走去。“你跟我来,有话交代你。” 她站在台阶上,屏退了四周的侍从,说道:“你是他们中资历最老的吧,我记得你曾是栖云仙府的一位大弟子,按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师叔。” 那人立刻浑身冷汗的跪下去:“不敢不敢,主子这是哪里的话。” 季绀香也不看他,抬头看着昏暗到没有星星的夜空。 魔域和外界终究是不一样,总觉得在这里连星星都很少能看到了。 “云遗善之前的伤到底如何,你且和我说实话。” 他也知道被季绀香看出来了,索性不再隐瞒。“不知主子可知道,云......云公子与你结下魂印一事。” “自是知道的。” “那便是了,五十年来,他以自己灵力为你聚魂,已是元气大伤。不久前在栖云仙府又受了这般重的伤,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不可如此冒险。还有魂印......为你承了七重,姑娘自己也要小心是好。” 季绀香抿紧唇,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那人又连忙说道:“属下知无不言,该说的都说了啊。” “你可知道,魂印这等咒术是如何解开?”季绀香问完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改口道:“算了,问你做什么,我有其他事交代你,切记不可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 “主子请说。” 他答话的时候抬头不看了一眼,竟觉得此刻的季绀香低垂眉眼的模样,温柔得和云遗善如出一辙。 “我要你给云遗善的药里下一些东西,绝对不能损他半分,只是让他多睡个一月,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那种药。”说完后,季绀香弯腰盯着他,满是威胁的意味。 “还记得糊弄我的人是怎么惨叫的吧,你若不听话,我就让你回忆一下。” “属......属下,属下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啊!” 季绀香遂不再多说,将衣服往肩上拉了拉,乘着寒凉的夜色回到殿内,云遗善正推开门,有些急切要往外走,季绀香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便被紧紧拥入怀中。 “我醒来不见你,还以为你不见了。”云遗善摸到季绀香身上冰冷一片,低头一看,果然赤着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丢到床上。 “半夜出去干什么?” 季绀香往他怀里钻了钻,寻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好。“有些睡不着。” 云遗善轻抚她脊背,像是安抚一只小猫般。“若实在放心不下,我明日去帮你把他们救出来。现在别想了,睡吧。” 在云遗善轻声细语下,她真的不知不觉睡深了,一觉睡醒时,云遗善正在喝药。 季绀香紧盯着他手中的药碗,云遗善察觉到她的目光,将药碗放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药苦不苦。” 云遗善:“药自然是苦的。” “下次我让他们做成甜的你再喝。” 他无奈一笑:“药怎么能做成甜的。” “那是他们挨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