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胡话?” “日后不许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晦气。” 姜韵没有再和他多说,刘福扶着她进去,在跨进小佛堂的时候,她忽然回头,朝付煜弯眸一笑。 暖阳透过琉璃瓦,折射映在她脸颊,一颦一笑皆声色惊艳。 付煜顿住。 她进宫后,心中压抑着往事,许久未曾对他这般笑过了。 付煜捏紧了扳指,情不自禁地朝前走了一步,张盛忙叫住了他: “皇上,刘司首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付煜回神,轻眯眸看向张盛。 张盛缩了缩头,娘娘是为了豫州祈福才进小佛堂的,但您这跟进去算怎么回事? 那边姜韵已经进了小佛堂,付煜冷哼一声,也终于舍得离开。 姜韵不在,洛瑜就站在贤妃身后,她忽然说了句: “待娘娘出来后,一切就该结束了吧?” 贤妃听见,有些惊奇。 洛瑜居然会主动和她搭话? 洛瑜正好奇地看着她,贤妃却是垂眸笑着摇了摇头。 洛瑜哑声,有些失望。 似猜出她在想什么,贤妃说道: “你不必失望。” “这件事许是会很快就结束了。” 皇上不可能任由这件事无止尽地继续下去。 洛瑜拧眉:“那娘娘方才为何摇头?” “本宫摇头,是因为,这后宫永远没有结束一说。” 未到最后,怎么会结束呢? 只要姜韵在后宫一日,她就会源源不断地承受这些压力和麻烦。 洛瑜噤声,不过,她心大,很快就耸了耸肩,道: “若后宫一直安稳,岂不是余生孤寂?” 洛瑜觉得,她都有些理解那些后妃为何要做幺蛾子了。 因为不作,她们都似快被人遗忘了,一辈子无波无澜地就过去,了无生趣。 她们一辈子都搭在这里了,余生漫漫,总不能毫无声息地淹没在这红墙中吧? 贤妃有些惊讶她的想法,遂后,有些失神道: “许是本宫想岔了。” 她道洛瑜这般性子不适合深宫,可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或者,她这种想要躲清净的想法,才是真正不适合待在这后宫的。 洛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这话是何意,但她耽误了许久,快要午膳时,洛瑜不再和她多说,服身行礼: “时间不早了,嫔妾就先行回宫了,日晒人昏,娘娘也早些回去。” 贤妃颔首,在洛瑜离开,她才回头,看了眼小佛堂的牌匾。 只一顿,她眸色些深。 许是她猜透了姜韵的心思,所有,姜韵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都是在图谋算计着什么。 今日姜韵对皇上的态度,和之前明显有些不同。 贤妃摇头。 这后宫,当真是一日都不安稳。 可有些人却乐在其中。 前些日子落雨,贤妃染了些凉意,这几日出门皆裹着披风,她拢了拢披风的衣襟,这深宫这么多人,可她竟忽然觉得有些寂寥。 小佛堂中,刘福将香点好,递给姜韵: “娘娘,她们皆回去了,不过贤妃是最后走的。” 姜韵一顿,适才她瞥了眼,瞧见了贤妃披风在身,似是病了。 她平静地将香插在铜炉上后,似一脸虔诚,张口,却是吩咐: “让太医院的人,仔细着点翊含宫。” “贤妃娘娘协理后宫,太医院不敢怠慢翊含宫的。” 刘福觑了眼她尖细的下颚,脸颊近乎没有丁点肉,他有些不高兴,但不敢表现出来: “娘娘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