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她用不起,只能留在库房中蒙尘。 厨房送来了晚膳,绥枝忙走进来:“主子,该用膳了。” 姜韵一听用膳二字,脸色顿时难堪。 她孕期反应来得慢,这都出了三月,才渐渐察觉不适应,稍稍用点东西,就呕吐连连。 将她折磨得苦不堪言。 姜韵脸色白了白,她下意识地推脱: “撤了吧。” 绥枝眉梢拢起担心:“主子已经几日未曾好好用膳了,这般下去,身体如何撑得住?” 姜韵哑声。 她知晓绥枝说得是实话,可她委实吃不下,逼着自己强用,不过为难自己罢了。 铃铛也在一旁劝道:“主子好歹用些吧?” 姜韵无法,被绥枝和铃铛扶着起身,到梨木圆桌前坐下,眼前摆着琳琅的菜色。 厨房用了心,知晓有孕人不爱腥味,但凡肉色皆非辣极酸,怕姜韵受不了这些,还备了些清淡的小菜。 可姜韵却看都未看这些菜色一眼,只端着面前的米粥,蹙着细眉强行让自己用了一碗。 堪堪觉得胃中有了饱感,她脸色却倏然白了又红,下一刻,她捂着嘴弯下腰。 绥枝和铃铛脸色顿变,但这些日子也习惯了,忙端来痰盂。 姜韵吐尽了苦水,只觉一腔酸涩,十分难受。 铃铛顿时道:“主子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啊!” 等不到殿下回来,主子身子就能熬垮了。 姜韵听了这话,却没甚反应,她垂着眸眼,只平静地吩咐了一句: “去正院传话,就说我身子不适,明日请安告假。” 铃铛错愕。 自王妃传出有孕的消息后,自家主子就一直未去请安,今日太医刚说主子身子好得差不多,就又来这么一出。 哪怕铃铛再迟钝,也察觉到主子在躲着王妃了。 翌日,铃铛早早就去了正院告假,王妃若无其事地照例关心了姜韵一番,就许了她的告假,只在铃铛谢恩的时候,她意义不明地说了句: “姜良娣有孕,哪怕是为了腹中胎儿,也要好好照顾身子。” 铃铛眸色一变,她低下头:“奴婢替主子谢过娘娘关心。” 铃铛将王妃的话带给姜韵,姜韵也没甚反应,直到淬锦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良娣掀开珠帘进来时,姜韵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 “陈姐姐怎么来了?” 她亲自起身迎。 陈良娣和她互相见了礼,就扶着她的手臂,和她一同坐下。 绥枝有眼色地上了茶水。 姜韵顿了顿,见陈良娣一直不说话,懂了她的意思,给了铃铛一个眼神,很快,房间中的奴才就有序地垂头退下。 姜韵似迟疑地道:“陈姐姐今日来,是有话要和妹妹说?” 陈良娣端起杯盏,觑了眼,眸色稍深。 姜韵有孕,不得饮茶水,可这院子中招待人用的却是碧螺春,一年不得几包的碧螺春,殿下竟赏给她了。 这般行为,真怕旁人看不出他偏心一般。 陈良娣敛眸,将这些心思藏起来,遂后,才对姜韵扬眉: “妹妹想要一直躲到殿下回府?” 姜韵动作一顿,她不意外自己的心思会被猜出来。 她好奇的是,陈良娣今日来的目的。 姜韵稍稍垂下眸眼,似苦笑担忧道: “我也不想如此,可不知王妃要做什么前,我这心中总不安定。” 陈良娣摇了摇头,她将杯盏推开,开门见山: “我知妹妹不信我。” 姜韵没有说话,两人非亲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