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对头。 让张盛有些好奇地是,李良娣和苏良娣混在一起,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抹想法刚升起,张盛心中摇了摇头,觉得李良娣一手好牌打得甚烂。 她膝下有小公子,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需要做,殿下都会给她一分尊重。 偏生她高傲,觉得她该得到远不止如今这些,叫殿下日渐对她生了不耐。 付煜倚在梨木椅上,疲累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淡淡地问: “付铭呢?” 张盛顿时有些讪讪:“小公子许是还不习惯,今儿白日里还哭闹了一场,想要见李主子。” 小公子自生下来,就一直被李良娣养着,两人母子情深,尤其是小公子身边的嬷嬷皆是李良娣的人,只要伺候小公子一日,就会在小公子耳边提起李良娣。 即使小公子想不记得,都难。 付煜平静地说: “把付铭身边的人换了。” 日后他的长子,岂可被后院妇人牵绊住? “将消息递进晗西苑,告诉李氏,她何时安静下来,本王何时让她见付铭。若不然——” 说到这里,付煜停顿了下,他眉眼闪过一抹薄凉,淡淡道: “王妃刚失子,悲痛难忍,膝下正缺嫡子。” 张盛稍骇,呼吸险些滞住。 他甚至不敢去想付煜这话是何意? 将付铭记在王妃名下? 张盛偷觑了眼殿下的脸色,竟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给李良娣的警告,还是殿下心中当真有如此打算? 即使记名,那也是嫡子。 长子和嫡长子,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可……王妃怎么可能答应? 王妃又不是不能生了,为何要替李良娣养孩子,还给李良娣的孩子如此尊荣? 张盛将这消息传到晗西苑时,李良娣整个人皆怔住,她瘫倒在地上,她悲腔地哭出声: “皆道皇室薄情,妾曾是不信,殿下,您待妾身当真狠心啊!” 明知她的软肋是付铭,却拿付铭来威胁她。 李良娣捂住口,只觉胸口一阵闷疼,喉间生生呕出血来。 手帕染上殷红,似红梅刺眼。 安铀和安画吓得眼泪直掉:“主子,您别吓奴婢啊!” 李良娣仰着脖颈,轻讽般似哭似笑,泪珠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掉落,最后隐在青丝间。 只短短不过半月时间,李良娣和往日仿佛判若两人。 她身上的高傲沉寂,往日总挂着傲然娇笑的娆人眉眼如今染上一丝苦闷,冷清得没有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堪堪哑声: “扶我起来。” 安铀心疼地擦净扶起她,害怕地哽咽道:“主子,奴婢去请太医吧。” 李良娣直接扔了手帕,眉眼冷淡: “殿下刚送来警告,何必闹出事端。” 安铀:“可是——” 李良娣生生别过脸,不愿再听。 安画不着痕迹地拧眉,她上前一步:“主子,殿下必然不会忽然无缘无故地传话来,会不会是苏良娣一事让殿下知道了?” 除此之外,近段时间,自家主子也未做什么事情。 她一提醒,李良娣顿时想通,她扯了扯唇角: “蠢货!” 安铀着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待李良娣说话,安画就小声道:“奴婢斗胆一句,如今殿下心中对主子有气,主子不妨收了动作,毕竟任何事都不如小世子重要。” 小世子如今可算是晗西苑唯一的倚仗,若小世子真的被记在王妃名下,那这晗西苑往日的光景恐是当真不复存在了。 李良娣对王妃,的确恨之入骨。 可正如安画所言,对她而言,任何事皆比不得付铭。 付煜的狠心,她这些日子是见到了,她毫不怀疑付煜心中是真的有了将付铭记到王妃名下的打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