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不知该如何去称呼卫钰的母亲。 好在他的话即使未说尽,也足够旁人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卫椋眉眼顿时阴沉下来。 过了好半晌,就在卫旬以为自己又犯了他的忌讳时,卫椋才开口: “像她母亲。” 否则,他也不会在那时,不愿再见卫钰一面。 说罢,卫椋眯眸看向卫旬:“你查到了什么?” 若非查到什么,卫旬不会忽然问起此事。 卫旬没有证据,根本不敢将姜韵和卫钰牵扯在一起。 毕竟如今姜韵的身份也不简单,而是岐王府中有孕的后院主子,卫椋的确称得上位高权重,可如今姜韵身份也称得上一个贵字,谁让她攀上了皇家。 卫旬苦笑着摇头: “让三叔失望了,侄儿只是今日遇见了一个和三叔几分相像的女子,遂才多问了一句罢了。” 卫椋眉眼情绪淡了去:“她更像她母亲。” 换句话说,卫椋根本不认为卫旬看见的是卫钰。 他十余年未见卫钰,但他印象甚深,他的卫钰和她的娘亲眉眼间足有七分相像,一举一动间皆有那女子的身影。 卫旬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也颇觉得自己魔怔了。 这世间相像的人许多,他怎么就将姜韵和卫钰牵扯在了一起? 莫不是最近查找卫钰太耗心神,才将任何不对的人皆怀疑上了? 只不过,姜韵的反应还是在卫旬心中留下痕迹,他拧起眉眼,又问了句: “不知三叔可有那人画像?” 遍寻莫府,也找不到莫蓉的一张画像,自从十余年前,整个莫府就当莫蓉死了。 这件事过了那么多年,莫蓉身为女子,虽名声远传,但真正见过她的人,却没有几个。 所以,至今为止,卫旬还不知莫蓉长得何模样。 他也有些几分好奇,能让卫椋只见一面,就强取豪夺,甚至十余年久久不忘的女子究竟长了何种倾国倾城的模样? 卫椋脸色一僵,眸中渐渐染上阴鸷: “你问过这个作甚?” 这些年根本没有人敢和卫椋提及莫蓉。 卫旬顶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三叔想寻堂妹,可如今唯一的证据,就只有三叔说的,堂妹和三婶极像,可侄儿如今连三婶是何模样都不知道,该如何寻人?” 卫旬最终还是唤了莫蓉为三婶。 卫椋呼吸沉了几分,却未曾反驳。 不知过了多久,长廊上气氛十分凝静,他才干涩出声: “……有。” 卫旬抬头看他,没再说话,可他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卫椋倏然冷下脸,转身离开,只撂下一句话: “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来。” 姜韵根本不知卫府中发生的事,她被铃铛堵住了厢房中,刚用了安胎药。 她被苦得小脸皆蹙在一起。 铃铛替过一杯清水给她漱口,还在碎碎念念: “殿下这次可生气了,让奴婢盯着姐姐用药,不得胡思乱想。” 姜韵无奈。 她拢了拢眉心,在铃铛不断的话中,想起今日的事,心中轻叹了口气。 姜韵素来不爱和付煜撒谎。 她清楚地知晓,一个谎言总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真相大白那天。 她今日骗了付煜。 用在姜府的身世,将今日的事态糊弄了过去,可不代表,她身世曝光那日,就无事了。 遂顿,姜韵扯着唇角摇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