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在骗人。 可她却忘了,她一紧张耳朵就会发红,这个习惯,是他多年前就记着的。 以为自己会因为恨而忘却,没想到这记忆竟像是长在他的心里,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他始终还记得。 还有刚才那气氛温馨的一幕,她为他清创,为他上药,甚至于像很久以前那样,孩子气地吹着他的伤口,好像这样做了,他就不会疼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呼吸从急促紊乱渐渐变得平和而又缓慢,松开手,她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似的从他身边跳开。 她走到移动推车前面,背对他整理着上面被弄乱的东西,可如同多年前一样,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砰砰咣咣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他忍不住闭了下眼睛,而后,皱着眉头拨开她,动作利落地归置着各种物品。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赤着上身的他并没有因为衣衫不整而显出狼狈猥琐之态。反而给人带来一种极其震撼的视觉冲击,具有极强的诱惑力。 他微低着头,浑圆对称的双肩,毫无缩膊和垂肩之感,他的腰肢呈圆柱形,细而有力,臀部鼓实上翘…… 她唰一下转身,疾步朝门口走去。 可腰肢却猛地一紧,她被迫停住,被他轻轻一旋,箍在怀里。 她的心砰砰狂跳,耳边有个声音不停地提醒她,快跑,快躲开,可是脚却像是自有主张似的,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他低下头,她紧张慌乱地望着他结实的胸肌…… “咣!连长,营长找……” 大门被人撞开,露出石虎那张黝黑英俊的脸,可同时,他就怔住了。 卧槽!他看到了什么? 天呐!让他原地失明吧! 石虎的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转身,“我,我啥也没看到。” 长安用力推开严臻,低着头绕过石虎跑了。 石虎觉得背心凉沁沁的,他小步小步朝外挪,“连长,营长找你,我才过来的……” 你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要怪就怪营长去,是他找你。 严臻单手叉腰,拇指按了按鼻子,低头笑了笑。 石虎回头的瞬间恰好看到这一幕,他顿时惊呆了,妈呀,‘阎王’笑了,这可以媲美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可眼睛一瞥,他却转身跑向严臻,“连长,你受伤了?” 严臻偏头,瞅了瞅左臂,“没事。” “谁给你包扎的?我看医疗队的人都在忙着安置病号呢。”石虎朝一旁的移动推车睃了一眼,又朝空无一人的走廊看了看,心中一动,嘴角不由得高高上扬,“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这儿享受vip待遇啊,这一定是长安给你包扎的,对不对,对不对?” 石虎凑过去,笑嘻嘻的跟严臻开玩笑。 严臻难得好脾气,非但没有训斥他,而且还出人意料的朝他笑了笑。 石虎再次被震住,他捂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地冲出门去。 严臻举起双手,左右看了看,这才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