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发兵援助,待退宋军,知州大人会上书皇上,所有功劳都归达鲁花赤大人您所有。” 鲁巴挑挑眉毛,“这便没了?” 信差看他这有些不满的样子,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这是他们不了解鲁巴。 鲁巴是蒙古人,但并非是从蒙古高原杀出来的勇士。他能够到这河中府任达鲁花赤,是父辈余荫。 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什么斤两,是以到河中府后也并没有再想着往上爬。只是在这里竭尽所能的搜刮民脂民膏而已。 而这在元朝境内,实是颇为普遍的状况。 在蒙古人的眼中,宋人、金人、南人和奴隶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蒙古的勇士出来攻城掠地,用鲜血打下这泱泱疆土。这些疆土内的其余族人,就该任由他们予取予夺。 所以,鲁巴虽是听到虢州告急,也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太大关系。 虢州知州梓高义不过是个汉人而已,说得不好听些,只是元朝在虢州的管家。他虢州是死是活,跟鲁巴屁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过是块殖民地而已。 只要他在的河中府没有出事,那便万事大吉。 也就是听到信差说宋军可能从虢州直往河中府,他这才稍稍上心。但仅仅是独揽军功的话,显然并不能满足他。 看着信差半晌不说话,鲁巴竟是道:“你们虢州梓高义这般不知趣的么?” 信差咬了咬牙,问道:“那不知达鲁花赤大人的意思是?” 他心里怕莫也是将这鲁巴给鄙视得要死了。 在这样的关头,竟然还想着捞好处。当真是喂不饱的家伙。 但他区区信差,自也不敢顶撞鲁巴,和鲁巴再说什么大道理。 蒙古人在元国境内地位崇高,很少会讲什么道理,这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鲁巴吸了吸鼻子,道:“我听说你们知州大人的娘子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只无缘得见。你且回去和你们知州说说,虢州既然即将兵荒马乱,那他不如将他夫人送到河中府来,本官也可照料一二。” 他眼中并没有什么羞耻之色,好似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似的。 但这落在信差眼中,却是让得他们都是惊愕万分。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这鲁巴哪怕是要钱都好,怎么着也没想到,他竟然想要知州大人的夫人。 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么? 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思想,终究还是和鲁巴有些不同的。 为首信差估摸着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拱手道:“那我这就回去和知州大人禀报!” 然后对着后面几个同伴打了个眼色,匆匆走出屋子去。 到得府衙外,又驰马匆匆赶向城外。 出了城,有信差道:“这鲁巴简直是疯了,竟然觊觎咱们知州大人的夫人!” 随即有人冷哼道:“哼,这些蒙古人是个什么秉性,咱们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不过是把咱们当做畜生而已!” “闭嘴!” 为首信差轻喝,“你们找死啊!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几个信差便都没有再说。 只有人带着满满不忿之色道:“头儿,鲁巴不愿出兵,那咱们怎么办?去别的城池求援还是……” “回去!” 为首信差冷冷道。 转眼又是两天。 巴统率着大军已是接近朱阳县了,梓高义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苦苦等着信差回来。 下午时分。 几个信差终于是到他的府衙内。 才刚见着面,年岁约莫三十有余,看起来还颇为年轻的梓高义问道:“如何?达鲁花赤大人可已经派兵驰援?” 几个信差闻言,脸上又是露出愤愤之色来。 那为首的信差道:“大人,达鲁花赤大人不愿派兵相助。说他不属于咱们京兆府路,没有皇上圣旨,不能轻易出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