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古凶兽,原身是个黑翅金血蚊,但是虫孖一类,大多身小,鸿蒙总不可能是个手掌大小的蚊子吧?其实上古百兽其形各异,就好比朱卷的兄长肥遗,他六足四翼,却依旧被归为蛇类,由此可见百妖与兽有异。鸿蒙说是“蚊道人”,其实说不定只是和“蚊”有同样的天性才被归于此类,如此说来,他很有可能就是个饮血有刺的巨兽,到不知究竟长什么样。 眼看九婴和相柳都不接他的话茬,青华腹里不禁郁闷了起来,朱卷也就算了,她兄长折在他手上,自然不可能和他多亲近,可这二位妖精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却依旧一股脑地不搭理他,这样枯站实在是太没趣了,只盼着圣王早早打道回府。不过他两个毕竟是鸿蒙的亲信心腹,眼看他们如此畏惧谨慎,青华也心鼓稍歇,圣王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如今有他护着越鸟,想必圣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华继续揣手看天,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蛇有两具,不知道像相柳这样的蛇妖是不是也一样。 眼看青华大帝再度望向自己,相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才这老神仙莫名其妙地让九婴打鼻环,如今轮到了他,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会说出什么话来。 青华揣着手眯着眼睛问相柳:“你是不是有两个……” 听到青华大帝的问题,相柳发出了一声呜咽,随后便和九婴默契非常地各自往青华大帝身后退了一步——这个青华大帝是个神经病,这东西说不定传染,还是离他远些吧!要是染上病了可如何是好? 法华殿外鸡飞狗跳,法华殿内却一片萧肃。鸿蒙初次独拜越鸟,这些日子他的心里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念头——这青孔雀生来就没有仙籍,当年她若是肯入九阴宫为掌宫主母,倒也省了眼下这些个事了。事到如今,东极帝虽然肯入赘明王宫,可越鸟的生死却依旧难料。叁界有谁知道那焚风的厉害?又有谁敢断言越鸟就能活下来? “恭喜殿下喜得如意郎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鸿蒙嘴上阴阳怪气,可望着眼前的掐丝纯金镶和田玉飞天伎乐画屏,越鸟倒是乐了——当日她大婚,鸿蒙意有所指地送了一副金缕玉衣,为的无非是提醒她枕边非同心之人。可如今圣王觐见,送的贺礼却颇为体贴合规,想必是是下面的人替他准备的。今日圣王看似来势汹汹,其实连觐见之礼都顾不上自己筹备了,由此可见,这些日子圣王必定已经殚精竭虑。 “你我分数同僚,圣王殿下无需多礼。” 鸿蒙此刻细看明王,觉得这女子倒是当真不一般,如今她法术尽失,沦为凡胎,可大敌当前她居然面不改色,倒不知她是得了青华大帝为婿便目中无人,还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所以无所畏惧。 “虽是分数同僚,可论心智,殿下在本王之上,本王心服口服。想不到殿下见自己无力回天,便打算将明王之位传给入赘的夫婿,再鼎力助他成为五族妖王。本王原以为殿下养在灵山叁千年,一身的冰清玉洁不惹凡尘,不想殿下身在雷音却还有这么多的心思,爬上龙床在前,望夫成龙在后,殿下的这份心思和筹谋,实在是叫人佩服。” 鸿蒙想的很清楚,事到如今,一切都是赌,那他倒不如再猖狂一遭——这青孔雀哄得东极大帝心花怒放,宁愿入赘也要讨她为妻,九重天上妙严宫内,谁敢说她没有故意勾引?他有意羞辱越鸟,皆因越鸟出身高贵,拜入佛门却六根不净,最终落得个还俗成妇的结局。可他原以为越鸟吃了他的责难必定羞愧难当,没成想这个青孔雀居然毫不脸红。 只见越鸟以手托腮,耳边步摇啷当,面上似喜非嗔,只道: “那又如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