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谢阳曜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暗哑地要命,低头一看,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好在此时,他是曲着一条腿,对方看不到他的异常。 虽然对方看不到他的异常,但他还是很不自在,掩饰似的,捡起木棍,快速拨动火,想要借此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然而,好些木柴已燃成灰,他这一拨动,底下的灰,尽数朝两人扑来。 沈泽兰:“……” 哪来的傻瓜。 肉虽然长出了,伤却还未痊愈,沈泽兰不好起身避开,他果断把喝完水的芭蕉叶盖在了脸上,避免灰糊他一脸。 谢阳曜:“……” 谢阳曜一生的脸都丢在要负责的人的面前了。 前所未有地狼狈,他有些手足无措。 把木棍丢进火里,挥去朝他们扑来的灰,又吹去沈泽兰手上和头发上的灰。 谢阳曜满脸歉意,道: “兰道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沈泽兰放下芭蕉叶,挺翘的鼻头被芭蕉叶上残留的水染得湿漉漉,他摸了摸自己头发,确定没有灰后,看向自己的衣服。 衣服外套了件青年的衣服,因其是法衣,叠了洁尘符纹,倒也是干干净净。 沈泽兰见此,没与对方计较,擦掉鼻头的水,将芭蕉叶叠了起来,好奇道: “所以,你刚才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阳曜轻咳一声,道:“没有盯着你,我是在发呆。” “发呆?” “想一些事情。” 沈泽兰点了点头,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他指了指地上的灰,轻声道:“姚五,怎么办?” 这样一通折腾,异样却还没有消失。谢阳曜快如疾风,起身了,他朝外面走去。 “等会。” . 今夜,天上挂着一轮几乎圆了的月亮,月光清冷,将四野笼罩。 谢阳曜径直走到坑前。 坑中积满水,水面清晰地倒映着天上明月。 谢阳曜没入水坑,撩起坑中的水,大捧大捧往脸上扑。水面起皱,冷水冻死了心脏里狂奔的傻狍子,他彻底冷静下来,回头看向木屋。 木屋未关,暖暖的光线从里面散出来。 由于兰黛坐得比较进去,所以他站在此地,并没有看到兰黛。 谢阳曜收回视线,习惯性探出神识,察看四周。如往常一般,捕捉到一丝鬼气。 已然习惯了百眼鬼的窥视,且猜到对方再次出手在冥阴节,谢阳曜只当没有发现,淡淡地收回了神识。 他垂下头,认真洗去脸上的灰。 . 沈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