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去问?更何况,让他喜欢的能有几人?不喜便不喜,我反正更不喜他。” 谢芳华笑了一下,平静如常地道,“他喜欢的人的确没有几个,但最不喜欢却是你。” 秦钰也失笑,“是啊,不明白。”顿了顿,又道,“等有机会了,问问。” 谢芳华不再说话。 秦钰也不再言语。 二人走的这条路不是小路近路,而是宫眷惯常走的路,可是直到走到御花园,一路上也没见着一个人影,不但没见到宫女,也没见到太监,妃嫔等更是一个影也没见到。 谢芳华感觉到了后宫内不同寻常的静,她问,“宫眷呢?怎么一个也没见着?即便天太热,也不该如此吧。” 秦钰“哦”了一声,说道,“忘了与你说了,前日,我将父皇的宫眷们都安置了。” 谢芳华抬眼看他,“怎么安置的?” “有品级的太妃,身下有皇子公主的,都随皇子公主出宫立府了。妃嫔身下没有依傍的,自愿留在皇宫的,都挪去了西宫苑。想要出宫的,都放出宫了,宫外无家的,去了尼姑庵。”秦钰道。 “那宫女和太监呢?”谢芳华问。 “也一样处置了。”秦钰道。 “也就是说,这个东宫苑,如今无人了?”谢芳华看向西方,隔着楼阙,有不少宫苑。 秦钰点点头,看着他笑道,“反正你喜好清静,我便这般安置了。” 谢芳华收回视线,看着他道,“你是帝王,帝王自古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如今清空了先皇的人也好,待你登基后,重新的进一批新人。” 秦钰摇头,“不进了,就这样挺好,我也不喜太过乱遭热闹。” 谢芳华不再说话。 “走吧,船在那里。”秦钰伸手一指。 谢芳华已经看到了湖里中央大片大片的荷花正盛开,点点头,来到湖边,二人一起上了船。 船刚划走不远,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一个人影凌空飞起,足尖点着几片荷叶,踏水而来。 船上顿时有护卫涌上前,齐齐地护住秦钰和谢芳华。 “你们躲开,无碍,是燕小侯爷。”秦钰摆摆手。 内卫闻言警惕地撤退到了一旁。 转眼间,燕亭落在了船头上,他一身青蓝长衫,身形比离开京城时长高了许多,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进京,连家都没回,便进宫了。曾经身上公子哥的习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离京大半年,经历了一番世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沉淀洗礼了一番,如璞玉被打磨出来,十分耐看且俊逸。 谢芳华看到燕亭,几乎认不出了,她犹记得他离京前,在忠勇侯府海棠苑那一番话,以及他的表情,那时候的燕亭,被失意、失望、压力、厚重、挣扎、困顿等诸多东西压在身上,整个人没有鲜活之气,她那时候就感觉,若是他不走,不离开牢笼,这一辈子就毁了。 如今的他看起来极好! 秦钰乍然见到燕亭,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大半年不见,变化如此之大,难道北齐的水土比咱们南秦的水土养人吗?” 燕亭拍拍身上的灰尘,闻言对秦钰挑了挑眉,“大半年没回京,南秦的京城天都换了。四皇子变成了太子,太子又变成了皇上。一时让我真有些不习惯。”话落,他上前两步,对秦钰拱拱手,“燕亭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小侯爷果然长进不少,一日怕是进益千里。朕本来以为你见到不会见礼呢。”秦钰摆摆手,“免礼吧。” “不敬君父,可是大罪,担当不起。”燕亭直起身子,看着秦钰道,“北齐的水土再好,但也不是我的根。” “你这般冲上船,已经不敬了。”秦钰看着他,微笑,“幸好你还记着南秦是你的根,朕曾经还真担心你一气之下补回来了。” “顾不得不敬了。皇上的船若是开远了,我还得现找船去追,在这皇宫里,如今有没有人给我船用,还是个未知数。而我想立马见到你,又不想等你游湖游完了。”燕亭抹抹额头的汗,转头看向谢芳华,认真地打量她。 谢芳华对他轻轻挑了挑眉。 燕亭看了谢芳华半响,缓缓开口,“芳华小姐愈发美而华贵了!”话落,他又转向秦钰,似笑非笑地问,“难道是这皇宫里的水土比宫外养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