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狠狠地辗压了一会儿,才放过她,眸光微暗,声音低沉,“你敢咒我。” 谢芳华看着他,顿时哭笑不得,嗔了他一眼,羞忿道,“这是白天……” 秦铮不答话,拉着她没事儿人一样地往前走去。 谢芳华四下看了一眼,除了身边很远处跟着的侍画、侍墨、侍蓝、侍晩外,没人经过,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秦铮回头瞅她。 谢芳华对他软软地说,“我才舍不得咒你呢。” 秦铮脚步一顿,眸光涌动片刻,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同时警告她,“若是还想顺利回门,就别惹我。” 谢芳华想起昨天他说招惹他,后来后果的确有点儿严重,她只能收了笑,闭紧了嘴巴,乖乖地跟着他往外走。 侍画等四人看着前面那二人,一个个心里忍不住露出笑意。 侍蓝忍不住小声说,“小姐在小王爷面前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何止小姐变了一个人?”侍墨小声道,“我看小王爷也变了一个人,以前看小王爷,是那般模样,如今看小王爷,是这般模样。” “那你们说,是以前的小王爷好呢,还是现在的小王爷好?”侍晩小声问。 三人都一时无言,各自琢磨,之后,侍墨和侍蓝摇摇头,“说不上来。” “无论小王爷什么样,只要小姐喜欢,只要小王爷对小姐好,就无需理那么多。”侍画说着,向前面呶呶嘴,“我更喜欢这样的小姐,从无名山回来那会儿,见到那样的小姐,感觉心里都发凉。如今小姐整个人都暖暖的。” “也是。”三人点头。 侍墨又小声说,“明明大婚了,可是小王爷似乎没小姐放得开……” “夫妻相处,阳盛阴衰,阴盛阳衰,大约……”侍画挠挠脑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三人惊讶地看着侍画,“你怎么懂这些?” 侍画脸一红,跺脚,“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医书上古籍上都有说啊,再说了,你们侍候小姐没我尽心。我是随叫随到。” 三人啧啧一声,都没了话。 秦铮和谢芳华来到门口,马车已经备好,有小厮牵了秦铮的马来,递给他。 谢芳华知道秦铮最近一直骑马来去,立即拽住她,“你跟我坐车!” 秦铮没意见,对小厮摆摆手,跟着谢芳华一起上了马车。 天气晴朗,街上人流颇多,三天的流水宴依旧摆着,百姓们关于这场大婚的谈资热度还没消退。街头巷尾依旧能听到议论声。 英亲王府车牌的马车走过,街道两旁的行人避路,都翘首看着,马车走过,百姓们没看到人,却谈得更热闹起来。 车中,谢芳华挽着秦铮的胳膊,靠在他怀里,听着外面传进车厢的话,想着如今天下该是都传开了吧!她已经嫁给秦铮了。 二人谁也没在说话,静静地坐着。 英亲王府距离忠勇侯府本来就不远,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忠勇侯府门前。 马车稳稳地停下,谢芳华放开秦铮,有点儿迫不及待地要下车。 秦铮一把拽住她,拿出一面镜子递给她。 谢芳华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他示意她自己看,她接过镜子,只见自己头发没散没乱,妆也没花,可是独独唇上的胭脂没了。她脸一红,“你赔我!” 秦铮拿出口脂,递给她。 谢芳华伸手接过,轻轻地含着咬了片刻,又拿镜子照了一下,见已经看不出来痕迹,才将口脂递给他,忽然讶异,“你这车里,竟然还带了这个?” 秦铮将口脂放进车厢暗格的梳妆匣里,闻言扫了她一眼,“你以后出入人前,脸上打的都是我的门面。若是你人前不能端庄,我会觉得没面子。” 谢芳华失笑,嗔目,“你有多要面子?” 秦铮眸光微闪,没说话。 谢芳华不再耽搁,挑开帘幕,一眼便看到谢墨含、谢云澜、谢林溪三人站在门口,显然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她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谢墨含、谢云澜、谢林溪三人看着她,车帘挑开,露出的女子容色明媚,却不同于未出阁时的冷清沉静,多了少妇的温暖柔和,整个人都散发着娇艳的气息。只看她一眼,就知道,这一桩大婚,她婚后这两日过得极好。 三人的担心全部以着不同角度的散去,露出笑意。 谢墨含上前两步,喊了一声,“妹妹。” 谢芳华缓缓笑开,“哥哥!”然后又看向谢云澜和谢林溪,“云澜哥哥,林溪哥哥。” “快下车吧!爷爷和舅舅都在荣福堂等着你们了。”谢墨含向车内看了一眼,顺着帘幕,隐约看到秦铮衣袍一角。 谢云澜和谢林溪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