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和,我不知不觉竟然老了,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了。”英亲王妃笑着叹息地摇头。 “您哪里老了?奴婢才是真比您老才是。”春兰摇头。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了落梅居,走远了。 谢芳华站在落梅居门口,大口地舒了一口气。无论英亲王妃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也算是躲过一劫了。她提着木桶将脏水泼掉,洗干净手,进了屋。 秦铮已经回了自己的里屋,外屋的画堂和她的中屋并不见他的人影。 谢芳华想起他刚才抱着膀子,恐怕动了伤口,挑开帘幕,进了他的里屋。 只见秦铮已经躺在了床上,手臂搭在床头,这么半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睡着,呼吸均匀,显然这几日的确是没有睡好。如今在补觉。 谢芳华走到床前,低头检查了一下的他的伤口,只见外围隐隐溢出些血迹,但是还好。不至于重新包扎的地步,她转身出了房门。 秦铮在她刚走出时攸地睁开眼睛,看了她纤细的背影一眼,嘴角勾起,无声地笑了。须臾,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出了里屋,在窗前站了半响,眸光忽明忽灭,须臾,抿了抿唇,出了房门,去了小厨房。 因为她前一阵子喝药,为了方便,听言在小厨房内储备了不少药材。 谢芳华走到药柜前挑挑选选了几样药材,放在砂锅里煎了。不多时,隐隐药香便冒了出来。她坐在火炉旁守着。 半个时辰后,药煎好,谢芳华倒出了一碗,端进了屋。 径直来到里屋,走到床前,她声音压低,一手端着药碗,一手轻轻拍秦铮,“喂,醒醒,喝药了。” 秦铮“唔”了一声,幽幽醒来,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她,“喝什么药?” “你的伤口很深,不喝药的话会发炎,若是引起脓肿,引发高热,十日也养不好的,不但养不好,还容易留疤。”谢芳华轻声道。 秦铮皱眉,重新闭上眼睛,“那也不喝。” 谢芳华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喂你。” 秦铮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确定?” “你到底喝不喝?”谢芳华有些恼。 “喝!”秦铮忽然笑了,缓缓坐起身,闭上眼睛,张嘴等着她。 谢芳华将碗放在他嘴边,微微抬手,让汤药成细流之势慢慢地流入他口中。 秦铮的喉咙随着汤药入口有规律地动着,不躲不避,不吵不闹,这时候分外乖觉。 不多时,一碗汤药下肚,谢芳华放下手,掏出娟帕给他抹抹嘴角,声音低浅,“睡吧!” 秦铮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谢芳华,有些迷蒙不清。 谢芳华对他笑了一下,扶着他躺下,扯过被子,帮他盖在身上,且伸手拍了拍他,“做好饭我喊你。” “你这药……”秦铮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却感觉头脑发沉,说了一半只能作罢,低低“嗯”了一声,沉沉地睡了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