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件事情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谢墨含看着英亲王,以他通透的心思,自然是将事情在短短交谈中了解了个大概。但是他聪明,所以,仿佛没看到英亲王的脸色,温和地笑着请他进府。 英亲王深深地叹了口气,歉然地看了谢墨含一眼,伸手拍了拍谢墨含的肩膀,有些恼意,又有些羡慕地道,“铮儿这孩子真是让他娘给惯坏了,他若是有墨含你一半我就省心了!” 谢墨含微笑,心态平和地道,“我觉得秦铮兄的性情很好,他对王爷是敬重的。” “敬重?只要不气死我就成了!”英亲王摇摇头。 谢墨含向前方看了一眼,那三人已经走出很远,秦铮走在前面,英亲王妃和谢芳华携手走在他身后几步远。能感觉到英亲王妃是真的喜欢他妹妹,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一行人向内院走去。 谢芳华一边听着英亲王妃说着今日宫里的事儿,一边看着走在前面的秦铮。 秦铮自从进了忠勇侯府,走在前面,再没回头,步履散漫,姿态随意,冷风吹起,锦袍玉带轻扬,虽然就那么安静地走着,但也让人凭生一种清傲张狂之感。 “铮儿这孩子虽然看着霸道张狂,性子难测,但其实啊,他心里软着呢。”英亲王妃眸光扫见谢芳华看秦铮,笑呵呵地道,“皇室和宗室里面的皇子王孙加起来,他只和四皇子秦钰不对卯,和其他人无论是谁,都能处得来。以前小的时候,皇室宗室里那些个小子姑娘们都怕他,不敢拿他开玩笑,但是长大了之后,渐渐地发觉,他没那么可怕,所以,就时常寻他玩乐。这不,昨日他和你圣旨赐婚,在宫宴上,他们没抓住他喝酒,今日进宫拜年,总算抓住他了,给他灌了许多酒,走路都发飘了。” 谢芳华从前面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青玉石砖从脚下一步步走过。 “昨日你犯了病被吴权送回府,他宴席上便没了心情,几次想逃,皇上都将他给制止了。总算熬到宫宴结束,他借着送老侯爷为由才跑出了皇宫,是不放心你想来忠勇侯府看你。”英亲王妃笑着从秦铮身上收回视线,偏头看着谢芳华,悄声道,“怕你被燕亭那小子给夺去!” 谢芳华身子一僵,抬起头,看向英亲王妃,隔着面纱,英亲王妃的笑容依旧和气温暖。她重新低下头,没说话。 英亲王妃拍了拍她的手,“我听说燕亭离家出走去漠北了?早先永康侯又跑来忠勇侯府闹了?这个永康侯,自己一生被他老娘和媳妇儿给管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到希望儿子走他的老路了。糊涂虫一个!”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这南秦京城里,怕是谁都看得明白永康侯府家宅里那点儿事儿,就永康侯府自己家的人看不明白。 “燕亭走得好!有那么一个祖母,有那么一个娘,还有那么一个爹。不走等什么?难道等着被养成真正的笼子里的鸟儿废了不成?”英亲王妃轻轻用鼻孔哼了一声,须臾,又低声道,“这南秦京城的贵裔子弟里,各自都有一个小圈子,燕亭和铮儿算是比较要好的,燕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