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惊异转瞬散去,化为赞赏和兴奋,手中的海棠花枝同样轻轻一转,迎上了谢芳华的招数。 二人你来我往,顷刻间在在海棠亭的花树之间过起招来。 不同于早先的辣手摧花,二人虽然隔着花枝缝隙打,却是再无破坏。 海棠树被剑锋轻扫,有零星的花瓣落下,风吹起,还未曾落地的海棠花瓣飘扬起来,将二人卷在飘花之间。 两株海棠花枝在二人的手中似乎从没跟枝杈处都化为了剑光。 轻盈而细碎,柔韧而锋芒。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手中的花枝忽然被她催力破碎出千万碎屑,直直扑向谢云继面门。 谢云继一愣,也瞬间催力,手中的花枝亦是破碎出千万碎屑,挡住谢芳华的万箭齐发。 但愣了一瞬也是愣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碎屑在二人中间因为击撞而纷纷落下后,谢芳华的中指定在了谢云继的眉心。 谢云继再想躲避还手已经来不及了。 他愕然片刻,失笑地束手而立,看着面前容色清淡平静的谢芳华,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目,洒脱地道,“芳华妹妹果然令人意外,老侯爷和世子为你遮掩多年,确实不枉苦心一片。我那个秘密到底是卖得值了。” 谢芳华撤回手,见天空已经微亮,满亭的海棠花在晨雾中悄然而立,分外娇柔,却又有着一种不畏风雪的坚韧,她沉静地道,“云继哥哥,你虽然没有谢氏的骨谢氏的血,但经谢氏养育多年,生恩大于天,养恩也是深似海。你总该为谢氏做些什么,才不枉姓谢,是不是?” 谢云继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笑看着她,“的确如你所说。” “谢氏几百甚至千年的积累,根基已经太深,高坐在金銮殿上的人唯恐一日谢氏取天下而代之,必须除去。但身为谢氏子孙,如何能坐以待毙?若是有朝一日皇权发难,忠勇侯府打头阵,谢氏九族亦是难以逃脱,若是没有交锋之能,那么只能任谢氏倾巢覆灭。”谢芳华冷静地道。 谢云继眸光微动,心思涌上一抹难测,语气暗沉,“你要反了南秦江山?” 谢芳华嗤笑一声,“谢氏经历多少朝代,世代忠心,若想要江山,哪里还能容到南秦皇室坐了两百多年?既然祖宗先辈们从来不曾争夺这江山,我自然不去夺。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谢氏而已。” “不想要江山,却又要对抗皇权。谈何容易?”谢云继看着她。 “正因为不容易,我才要整合谢氏所有族亲,所有产业,所有财势。”谢芳华冷清地道。 谢云继挑眉,“相互抗衡,互相牵制,想法的确不错。但是谢氏各支族亲虽然都姓了一个谢字,但是却靠着大树各长枝桠,各自为政。整合难如登天,也许一不小心,引得反噬,不但不能牵制皇权对谢氏无法出手,反而自食苦果,也许不等皇权上的人出手,忠勇侯府首先毁于一旦。” 谢芳华轻笑,“正因为难,所以才要逐个击破。这也就是我先找云继哥哥的理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