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死死地盯着她。 谢芳华神色不动,气息凝定。 片刻后,秦铮忽然气笑了,“好,就依你!敢跟爷讨价还价,你是第一个。” 谢芳华撇开脸,有些面皮早就扯开了,她也不怕他了。 “不过倒是蛮新鲜!”秦铮笑吟吟地坐在她旁边,对她道,“三日时间可以应你,但除夕那日夜子时,你得出现在城门楼陪我看烟火。” 谢芳华嗤之以鼻,烟火有什么好看的?女人才爱看!他是女人吗? “你若是不同意,爷就算绑也要将你绑住。就算你不听话跑了,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回来侍候我。你若不信这个邪,可以试试?”秦铮懒洋洋地看着她。 谢芳华倒了一杯热茶,往唇边喝,“好!” 秦铮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对她道,“你身子如今不宜喝茶,喝白水吧!” 谢芳华竖眉。 “你不愿意喝白水,就喝红糖水,姜汤水,红枣水。”秦铮将茶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一口,霸道地说道。 谢芳华站起身,只能去倒白水喝。 秦铮眸中露出笑意,满意地喝着手里的茶水。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铮早早起了,自己去后院的场地练剑。 谢芳华昨日喝了一日的药,发了汗,伤寒好了大半,脑袋不浑噩了,身子也轻便了不少。同样早早就醒了,但秦铮没喊她去练剑,她自己也知道爱护自己,没争着跟去,而是起了床,从柜子里拿出棉布和棉花缝制布包。 这种东西会伴随她几日,她想着,以后每个月都要多一件记葵水的麻烦事儿了。 她缝完了几个布包,将针线放入柜子里,秦铮也练剑回来了。 秦铮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是侍书小时候的玩伴林七。 谢芳华看到林七,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没出声。 秦铮进了屋,放下剑,对身后一指,跟谢芳华说道,“他叫林七,这几日代替听言在咱们的落梅居当值,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他去干。” “听音姑娘,小人叫林七,您只管吩咐。”林七垂着头,恭谨地道。 谢芳华点点头。 “去大厨房端饭吧!”秦铮挥退林七。 林七应了一声,动作利索地小跑出了落梅居。 秦铮走到清水盆洗脸,之后换了一件干松的锦袍,梳洗妥当之后,对谢芳华道,“我今日去一趟忠勇侯府,你身子不爽利,在屋子待着吧!” 谢芳华扬眉,去忠勇侯府做什么? “娘亲给忠勇侯府准备的年礼,我给送过去。”秦铮解释。 谢芳华低下头,给忠勇侯府送年礼派个管家去就成了,需要他亲自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最好别又醉醺醺地回来。 秦铮看着她,忽然笑了,“你放心,我今日去,怕是喝不到酒。没准还被打出来。” 谢芳华瞟了他一眼,活该! 林七端着饭菜回了落梅居,将饭菜利索地摆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