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这惨不忍睹人间。 “麦子,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雨无正表白完毕,开始恐吓小孩儿。 麦子对雨无正这种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的无耻行径,坚定地表示非暴力不合作。 于是雨无正拍拍霍改的肩,说:“我们俩出去吧,就留着小子在这里自生自灭。” 霍改捂脸,雨无正你口气嚣张声势未免太欲盖弥彰了吧?要是麦子是那种你吓唬一下,就会老老实实把棒棒糖上缴的傻崽子,这世界早没年下攻这种邪物了。 雨无正拖着霍改,一路钻出了柜门,刚探出头,便愣住了,房间明显被人翻过,算不伤乱,蛋正因为这种有秩序的乱,而显得危险,是业内人士动的手。雨无正的手瞬间按上了腰间的匕首,面沉如墨。 雨无正一巴掌把霍改探出的半个脑瓜又给摁了回去,压着嗓子道:“你先别出来。” 雨无正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待得确定了屋中安全,这才将霍改接了出去。 “怎么了?”霍改有些紧张地看着雨无正黑沉沉的眼,心道雨boss不会是出门就遇尸体了吧。 雨无正沉吟了一下,开口:“我之前本以为是山上的兄弟看你部顺眼,才唆使着麦子动手动脚,想弄走你。现在看来……” 霍改垂了眼,我说呢,这么大意事儿都闹到他眼前了,这货居然还有心情待下边儿慢慢聊天,顺便吓唬小孩儿,感情是只拿这当了人民内部的恶作剧。雨无正,不知一会儿看到兄弟的尸体,你是否还能如此淡定,不迁怒,不怀疑。 原文里,雨无正被关了三天,杀伤山的时候山寨里只剩下了十来个人。这会儿都过去五天了,密室之外要是还能有一只活得山寨牲口,那都算奇迹。 地上没有尸体,只有发黑的血迹,和厮杀的痕迹。然而一炷香之后,霍改跟在雨无正身后,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杀意凛冽,这是霍改当初写雨无正面对万仞仑背叛时形容的词,当然随后的形容自然是万仞仑如何的面如白纸,瑟瑟发抖,很怂很没用的摸样。当初这般写,一视为了加重万仞仑的嫌疑,二自然是为了让顶着自家上司名字的傀儡丢脸一番,好满足他那猥琐的小白领心理。 然而,到了这一刻,霍改才终于明白杀气凛冽这个词有多么可怕。霍改一想到自己在这场杀戮中起到的作用,就不寒而粟。他恨不得能立马转身奔逃,离眼前这个目呲尽裂的煞神越远越好,他只是个凡人,他也怕死,尤其怕凌迟致死。 越走越往上,霍改知道上面有什么,一座吊桥,连着山崖的两边,那是山寨最安全的所在,也是最后的依仗。 不出所料,吊桥已经被斩断。等闲人根本过不去,然而,雨无正的脸色并未好上半分,因为吊桥的另一边,插满了箭支,原本光秃秃的山崖,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片荆棘丛林。 雨无正自袖口中掏出一卷似金非金的绳,在绳头上绑了块石头,抬手一抛,绳子便如疾射而出的蛇般袭向了对边的桥桩,绕了几圈,勒紧,固定。雨无正将这一头的绳子也绑好,抬脚便要上去。一直努力将自己透明化的霍改却在此时出了受。 霍改拉住雨无正的衣袖,坚定道:“我陪你一起。” 雨无正深深地看着霍改,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让霍改窒息。霍改咬着牙,攥紧了雨无正的袍袖,意志坚决,他要打的小怪尸体就在对面陈列着,他不能不去。 良久,雨无正终于点头:“好。” 雨无正一把抱紧霍改,足尖一点,便上了绳索,霍改闭紧了眼,他不会忘记,原文里万仞仑就是命丧于身下这个悬崖的,要是命运那混蛋一不小心玩儿一般殊途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