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雷勤嘴角虽然还挂着笑意,但目光却无比地坚定,“信知,你是不是将当皇帝看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当皇帝要管的是天下大事,百姓生活,而你自幼学的是兵法,只会行兵打仗,这样的你能为百姓做什么?带着他们一起去行兵打仗吗?” 梁信知微微地皱起眉,雷勤与他是同窗,他熟知雷勤的性格,雷勤同样也熟知他的为人。 “雷勤,并不是谁一出生什么都会,学就行。” “学,你觉得我们还有那个时间去学,去慢慢管理这个天下吗?”雷勤继续追问。 梁信知抿唇,沉思着该说什么。 说起来,当初当叛乱军的将军,梁信知是一时冲动的,看到流民被驱赶出城,饿得面黄肌瘦,可城中知府却什么都不做,一恼之下就带着流民造反。 刚成为叛乱军的时候,他才四十多岁,可七年过去,他快有五十岁,也逐渐地发现身体越来越不比从前好,领兵打仗起来也觉得有些乏力。 平丰城明明是兵力最少的城,可他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才将城攻下来,若换做以前,一两天的时间,他都可将城攻下来。 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去想,如果真的赢了这个天下,他能当这个皇帝吗? 想到此,梁信知不禁地握起拳头,“雷勤我会努力当一个好皇帝,与百姓们一起共进退,不管如何,我当皇帝定比现在的新帝要好上许多。” “信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有想当皇帝的心。” “我这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 “真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你就不该当这个皇帝,而是选择更好的人扶持,比如……青舒。”雷勤的目光落在唐青舒的身上,“若你扶持他为皇帝,我或许会站在你们这边,可你当皇帝,我绝对不会站在你的那边。信知人老了就要认老,别做不到的事情也往自己的身上揽去。” “雷将军,你还未见到梁将军成皇帝的那天,何必如此早就下定论?”唐青舒淡淡地道。 雷勤眸子一凛,定定地看向他。 唐青舒道:“雷将军也是个聪明的人,想必知道行军打仗也并非是常人能做到,再说那国皇帝不都是靠着兵器打下江山的,同样是用兵器士兵将江山打下的人,为何他们能做那个皇帝?而梁将军不能做?” “再则,年长又如何?年长者经历多,遇事解决的方式也能多加思考,若是个年轻气盛的,就如我,你真觉得我会管得了这江山。再者,我只是个普通的猎户,连京城都未去过,这样的我有什么本事管理好这个江山。我不知雷将军你是因我救过你命,才对梁将军说这话,亦或是,你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挑破离间,让梁将军不再信任我,不再让我领兵出征。” 唐青舒目光灼灼地看向雷勤,等着他的下话。 雷勤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人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青舒,你不亏是我看中的人,一下子就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好啊,好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