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谧娇红的脸色陡然一变,一股寒凉的气息从心头盘绕而上,她怔怔地望着鹿猛充满了喜意的脸,默默道:“猛,请你答应我,要永远记得我的脸,永远记得我爱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什么地方,我都会不顾一切地飞赴到你的身边,哪怕真的有生死两隔的那一天,谧儿也会使尽全力,撞碎命运的桎梏,将你从绝地之中解救出来。” 她眼中的绿色光芒一闪即逝,似乎有某种情绪与赵谧合二为一了,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宿主的微妙觉醒,但是唯独这一次她们互不恐惧,而是共同对着眼前这张充满温情的凶横脸庞,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呼唤。 两人十指相握,目中渐渐流下滚烫的热泪,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覆盖上自己的唇,在鹿氏本家之外,渺小的两道人影缠绵低语。 当他们这犹如新婚旅行的一对儿,突然出现在赵鹤明夫妇的眼前时,威风凛凛的赵家家主,八风不动地坐着,手边的瓷碗握得咯吱作响。 “伯父。”鹿猛抱拳行礼,却见赵鹤明没有一点儿反应。鹿猛碰了一鼻子灰,他在路上就听谧儿说过她父亲是个极严肃的人,此时,他干笑着抬起头,却见赵鹤明气得手指发抖,半晌,他才指着鹿猛骂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怎么敢牵着我女儿的手?!” 赵鹤明的一声厉喝,将鹿猛吓得赶紧松开赵谧,正要朝老赵跪下,赵谧冷着脸孔挡住鹿猛,不悦道:“父亲,您怎么能如此羞辱小辈?鹿郎与谧儿情投意合,我,我还想着父亲能够和悦地祝福我们,怎么,怎么三年没见,您变成了这样?” 赵谧不可理解地望着父亲,卒业归来她被问忠盟的人软禁了数月,还未曾仔细看过父亲的脸庞,那副曾经的清瘦书生相,如今多了几分历经商道倾轧后的凌厉霸气。 “祝福你们?你们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什么样吗?你还记得石然吗?赵谧,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赵鹤明怒不可遏地抛下了一封书信,赵谧气呼呼地将它打开,发现这是一封比若聘书更像战书的信函,上面字句用词狠辣,墨迹行走如同战将策马,金戈横握杀意凛然。 赵谧看了几行,倒吸了一口凉气,鹿猛正要夺过去看,她却将信函冷冷撕碎了。 “赵谧,石然现在可是臻西帝国的护国大将,手握甲兵百万,我们本家的产业如今全部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昨日还差人送来了聘礼,两大箱黎殇金元,说若是无法将你娶到手,他就要毁掉赵家基业。” 赵谧母亲微微咳嗽了两下,伸手拽了拽了气急败坏的老赵,赵谧望见日渐憔悴的母亲,如今与三年前看她时,枯瘦了太多,固元之类的疗法无法奏效,若再不施展手术疗法,恐怕母亲时日无多。 她目泛泪光地朝母亲点了点头,那种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近的感觉,正被赵鹤明满身裹挟的愤怒之气阻绝,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如今赵氏拓写的大肆兴盛,还全靠本家在臻西帝国的经营不断输血,石然竟然会冷酷到用赵氏拓写的本家资产相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