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沉默的,几乎不会发出声音。顾晓晨咽下口中的食物,忽然抬头说道,“阿贺,董事长好些了吗?” “恩。”伍贺莲应了一声,明显不愿意多提。 其实关于伍继宗的情况,顾晓晨时常可以从言旭东的口中得知。听说他平安无事,只是心境不大好。今天伍夫人请她喝咖啡,顾晓晨隐约猜到是因为什么,只是伍夫人这么一说,她就更加确信了。 顾晓晨替他夹了菜,又是说道,“去看看他吧。” 这几天几乎天天来她这里,白天又忙着公司的事情,他一定没有去看过伍继宗。 伍贺莲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并没有说话。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微笑说道,“别人都说,家有一老像有一宝。老人就像是孩子,让着点就好了。我爸爸生病走得早,我都没机会陪他哄他。他们都是爸爸,你就当满足我的心愿,陪陪他吧?恩?” 伍贺莲放下筷子,凝望了她半晌,幽幽说道,“不管你怎么做,他也不会接受你。” 顾晓晨轻轻握住他的手,大手的温暖传递给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遗憾。阿贺,爸爸和妈妈只有一个。” 这句话却像是投入心湖的石子,让伍贺莲一瞬怔忪。 两人互望了好久,伍贺莲反握住她的手,吐出两个字,“吃饭。” 走出小馆,迎面而来的冷风肆疟,这份寒意让人忍不住哆嗦。香港很少有这么冷的天,记忆里的香港没有下过雪。顾晓晨是喜欢雪的,但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那种铺满了白雪的大地,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美得刺目。 伍贺莲解开大衣的扣子,一下将她拥进怀里。顾晓晨微微恍惚,他却用衣服裹住了她,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让她忍不住微笑,抬头问道,“阿贺,你说香港会不会下雪?” “不会。”伍贺莲沉声说道,客观冷静,“香港属于亚热带气候。” “哪天下雪就好了。”顾晓晨喃喃说道,伍贺莲垂眸瞥向她,只见她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期许。 在夜色中,他们迎着风漫步而行,走向未知的未来。 开车来到余玫的酒吧,伍贺莲在门口松开顾晓晨的手,叮咛道,“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顾晓晨以为他要给家人打电话,点了点头,自己走进酒吧。酒吧里人多,暖气一下子拥来,她原本冰冷的脸庞顿时红通通的。几个服务生瞧见她,立刻笑着打招呼。顾晓晨微笑着回应,走向角落里而坐的余玫。 “多多,你妈咪来咯。”余玫笑着喊道,把多多当成了宝宝。 顾晓晨走到她身边坐下,连忙问道,“玫玫,吃饭了没?” “当然吃了,姐姐我和伙计们一起吃的。”余玫拿起烟,点了一支抽,“他人呢?” “外边打电话。”顾晓晨说道。 余玫沉默了一会儿,盯着酒杯里融化的冰块,也不知道是提醒,还是心疼感伤,只说了这么一句,“相爱没那么简单。” 来不及回神,这句话在顾晓晨心里盘旋凝固。 可是耳畔却响起惊喜的呼喊声,“天啊!下雪了吗?” 几乎是在同时扭头望去,只见玻璃窗外,飞雪飘扬,在黑夜里像是一点一点闪烁的光芒,宛如夏夜里的萤火虫,美得让人瞠目结舌。 有人蜂拥而出看雪了,叫嚷声隐约传来,“人工雪啊?谁搞的?” “谁管啊,就当是迟来的白色圣诞节啊!” 顾晓晨和余玫走出酒吧,余玫环顾四周,只见对面大楼的四楼,几台造雪机正在造雪。而顾晓晨的目光却被不远处伫立的身影吸引,他站在那里,灯光打下昏黄的光芒,透下的光影,那张俊容略微模糊。 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踏着白雪,在雪中走向那个冰冷的寂寞的美丽的他。 顾晓晨终于走到他面前站定,良久不言。 “下雪了。”他说。 “恩。” “阿贺。”她哽咽地喊。 伍贺莲静默地望着她,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就算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我都很高兴。” 我的冰雪之王,那么高兴和你相遇。 如果,终有一天我们会分开。 我会把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