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回到香港,搔扰电话却没有减少。顾晓晨的精神受到严重摧残,整天恍恍惚惚。公司最近忙着新的案子,她与几个同事只好留下加班加点。晚上七点,同事们陆续离去,顾晓晨正在收拾东西,也准备离开。 朱治青走出办公室,扭头望向她,“顾助理,还没走?” “经理,我收拾下东西,马上就要走了。”顾晓晨抬头说道,微微一笑。 朱治青肥胖的身子走到她面前,随口说道,“那这样吧,我送你一程。” “不麻烦了……”顾晓晨刚要拒绝,朱治青却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说道,“正好顺路,你就不要客气了。顾助理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听到他这么说,顾晓晨只好点了头。 两人坐着电梯下楼,朱治青则去停车室取车,顾晓晨站在公司大厦外的路边等候。她低头默数地上的格子,无聊地打发时间。 一,二,三…… 方格子铺满的地面,横竖的纹路各自像是相对的平行线。 顾晓晨忽然停下脚步,盯着沿生向前的平行线,整个人一窒。 也许这就是距离,平行线又怎么会有交集。 永远……不可能的吧。 “嗡嗡——”手机响了。 …… 距离不远处的地下停车室 一道身影缓缓前行,朱治青并没有直接去取车,而是拿出手机,换了张卡。按着号码,那张肥润的脸庞森然可怕。电话被接通了,他一脸谗笑,笑容愈发显得狰狞,他捂着嘴,发出闷抑粗嘎的男声,“小宝贝,你是不是一个人站在哪里啊?今天穿了黑色的内衣是吗?嘿嘿嘿……” 一串笑声过后,电话被猛然挂断,朱治青握着手机露出怪笑。 “喀嚓——”打火机打开盒盖的声音。 朱治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脊背顿时一寒。他慌张地扫向四周,一边愤怒地喊道,“谁!给老子出来!” 黑暗中,火光勾勒出硬朗的脸部线条。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倚着柱子正在点烟。他的左腿微微弯曲,那姿势潇洒不羁。空旷的地下室有冷风徐徐,从入口处袭来,一头黑发被风吹动,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敛着光芒。他漫不经心地抽烟,周身散出强劲的气场。 朱治青心里惊吓,视线恍惚,瞧清了来人,登时朝后退了几步,“你……” 男人扬起唇角,随意微笑。那笑容邪恶,双眸迸发出冷颤寒光,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贺……贺总……”朱治青颤颤喊道,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他立刻假装镇定,还在嘴硬死撑,“贺总怎么在这里。这么巧。” “我可是特意在等你。”伍贺莲吞吐出烟雾,将烟叼在嘴边,开始脱去西装外套。左臂一扬,西装被甩到一边,抛在了半空中,却有下属及时走出,将西服接住了。 “很久没练拳脚了。我们练练?”伍贺莲抽着烟朝他走去,一边歪了下脖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朱治青瞧见他气势汹汹,急忙转身就要逃跑。 伍贺莲猛抽一口烟,将烟头丢弃在地。他迈开脚步,矫健的身躯如豹,一脚踩灭了燃着的星火,朝着前方逃跑的男人追了上去。步子迈得又急又大,他就像是电影里某个组织的特工,一眨眼就追上了。 朱治青喘着大气,闭眼的瞬间,面前晃出一道身影。只见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呼吸顺畅,嘴角噙着冰冷的笑。知道自己逃不了,他害怕地求饶,“贺总,贺总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你做得很好。”伍贺莲冷笑说道,朱治青当下呆楞。当他回神,一记猛拳揍向了他的脸,一下打得他朝后倒去,左脸完全扭曲,鼻梁也被打得歪了,鲜血孜孜流淌,沾染了一张脸,滴落在地上。 “贺总……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伍贺莲一言不发,依旧在笑,丰神俊美。轻而易举地抓起朱治青的衣领,将他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