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沐殖庭的功力极为深厚,隐藏气息的方法也比想象中厉害,连沐攸宁都被骗过去。 沐攸宁推测道:“看来早在我们相遇前师兄已经炼成了童子,且将其内力融合完整,悟出第十重。” 澄流问:“第十重是什么?” 沐攸宁诚实地表示不知,只道据沐云生和沐蝶飞使过的招数来推断,沐殖庭所使并非她们所熟知的九重,也并非这二人所授的任何一种功法。 “若想接任宫主之位,必须在素心秘谱有更深的领悟。当年师叔悟性极高,可师祖年纪已大,不得不在二人未悟出第九重功法时传位。” “师祖嫌师叔不够聪慧,传位前让二人先打一架,他不知道的是师叔无意宫主之位,最后这位置就落到师父手上。师父继位多年,直至遇到男宠才悟出第九重,可见其难度之大,不是单靠修炼就能有所感悟。” “如今我和师兄仍在争这位置,理应我也该着急。” “听说宫主的身体不太好吧?”澄流惊道:“如果你们二人都悟不出来,宫主又死了,岂不是落得两虎相争的局面?” “不会的,我对那位置没太多想法,本就没想过要和他争。”沐攸宁冲他笑了下:“况且他不是已经成功了吗?我再是焦急也无用。” 赵清絃听着两人的对话,舀了一口豆花,慢慢咽下才道:“暝烟记确是有一道打通经脉的术式,当年我喝下洗髓汤后心有不甘,想要重新习武,曾对其改动一二,最后好像失败了。” “若炼制童子时有融合这道咒式,而沐少侠又用了那童子,无视身体容纳的内力上限,一次便打通全身经脉也并非不可能。” 澄流觉得奇怪:“可你没探出他身上有咒术啊?” “在浮石塔时身体不好,连与东风道观相接的暗道都没找到,出错也不足为奇。” 赵清絃不过信口一提,沐攸宁却想起在他寻到头面铺那日,定是在沐殖庭身上看出了什么才会下决心向自己坦白,她追问道:“那伤养好呢?小道长可曾在师兄身上发觉有异?” 沐攸宁并未绕圈子,赵清絃稍一颌首,亦是直言:“似咒非咒,无法判定,不欲多惹事端便没提起。” 两人听得一愣,赵清絃这么做倒也没错,彼时几人对沐殖庭身份存疑,可一切尚未言明,若在那个节骨眼就知晓沐殖庭会武,不过徒添猜忌,叫沐殖庭早早提防。 于是澄流不再执着这点:“武林大会将在城中的广场举行,比武用的擂台已经建好了,各门派也遣了他们最顶尖的弟子前来,单是在城中起争执的已为数不少,怕是没几天安稳日子了。” 赵清絃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又送进一口豆花,细味几下,说:“这豆花味道很怪。” 沐攸宁叁两下就吃完,这下正拿着汤勺敲着碗:“因为加了羊乳和红豆!将两者熬煮成汁后混进豆花里,能让豆味更出众。” 澄流惊疑问:“沐姑娘竟然知道?这豆花香气极浓,掌摊的夫妇说这是他们老家的做法,还向我保证这方子没人尝得出来!” 沐攸宁得意洋洋地道:“我小时候吃过,我阿嫂的娘家便是这个做法,我总学不会,没想到多年后远在这处却能吃得到。” 澄流了然:“听口音他们确不像京城附近的人。” 周子悠和周翊明在前方练功,澄流带来的豆花也有他们的份,耍完一套剑法便高高兴兴地取过豆花吃得一脸满足。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