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这次重点搜查的是罪证,藏在书房里的奏折书信一本没落下全被清出来了。 但也都是些不轻不重的东西,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靖王手里养的兵马。 “大人,有人在西市发现靖王的行踪。” “走, 去搜。”他放下手里的信纸。 西市有很多商贩,人流大且密集,把落脚点定在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一家民宅被包围住,不少百姓跑出来看热闹,“大人到了,就是这家。” “敲门了?” “敲了,不过里面的人没应。” 沈修宴扫视一圈问:“确定里面有人?” “我们的人看着他进去后就把这片守住的,绝对没有人出去。” 骤然人群里传出惊呼声,只见这二进的宅院上空突然冒出浓烟,不一会就见火苗自屋顶燃起。 亲卫没想到里面的人会纵火,一时没了主心骨,“大人这该怎么办?我们要去救人吗?” 沈修宴:“火烧这么大,进去不就是送死吗。” “控制住火势别让他烧到周围就行。”冷淡的丢下这一句,沈修宴转身走了。 里面的人绝不是靖王,为皇位斗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把火烧了自己。早知道这么麻烦,他就该昨夜去客栈把人抓起来。 沈修宴心中不豫,没去中书省,直接回府了。 柳婉玗正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逗猫,馒头见顺毛的手停下来了,滚着身体喵喵的直叫。 馒头叫急了她就摸两下,抬头时见沈修宴回来了,把猫放下,她问:“怎么现在回来了?” “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柳婉玗打趣:“刚升职就早退,这怕不太好吧。” 沈修宴挑眉问:“你知道了?” “应该是在你们刚下朝的时候,阳生回来报的信了。” “他脚步倒快,我以为这事还要我回来说。” 柳婉玗笑他:“你今天早退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不只,还有一件事。” 或许是沈修宴眼神太认真,柳婉玗直觉不妙,“什么?” 不错过她脸上露出的一丝一毫情绪,“薛家可能要起兵了。” “可…薛知不还在京城里吗?” 见她只是惊讶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神色,沈修宴满意了点,淡声说:“应该是准备里应外合。” 柳婉玗惊骇,“你怎么知道的?” “薛知手下好像有个叫冯铮的人,他和我联系过。”到这个时候还不忘黑薛知一把,“他可能还蠢到以为冯铮是他的人,其实早就是被他爹安排好了的。” 柳婉玗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那我们要逃吗?” 沈修宴失笑,问她:“你就这么不想待在京城?” 柳婉玗理直气壮的说:“都要打仗了,还留在这干嘛。”说到一半,她猜疑道:“你不会是想留在这做薛家的开国大臣吧。” 沈修宴啧了一声,老实说:“不想。”薛知和他关系又不好,谁会去管他。 幽幽的叹了口气,似真似假的说:“可我这刚升职,还没拿过三品的俸禄。” “这事不大,我还是有点钱的。”柳婉玗已经开始操心搬去什么地方,“要不先去兄嫂家然后再看看?” 沈修宴遗憾的说:“可惜了,我兄长带着嫂嫂去信州了。” “信州?”觉得这个地方最近好像有人和她提起过。 沈修宴没发现她表情不对,“不过房子还空着,可以先去借住几天,然后再挑个地方买宅院。” 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地方,她暂时放下这事,问:“那你什么时候去辞官?” “等两天就去,然后我们就走。” “希望薛将军不要这么快起兵,不然皇帝肯定不会放你走。” 安慰着说:“消息传到边疆还要点时间,来得及。” 柳婉玗思忖着,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我今天听人说将军府被围了。” 沈修宴原本闲适的心情变了,几乎是在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你关心他?” 想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有点,”顾不上沈修宴越来越冷的眼神,她把话说完:“毕竟以前我和他关系挺好,他也算的上我家的亲戚,要是他出什么事也挺对不起薛将军的。” 沈修宴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不想听她说那个碍眼的人,故而冷声说:“骠骑将军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在这。”复而又说:“你别提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