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中是没吃又没喝的,他们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虽然这情况已经比之前那随时都有可能被未知危险吞噬时好多了,但他们还是需要尽早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过现在危险仍在静止中,刘涟不断地给自己心里建设,至少现在邱燕宜已经死了,他们也不用怕有什么别的生命威胁,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能让他们踏下心来仔细寻找。 然而一天过去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洞是进了不少,甚至其中忘了是三次还是四次还回到过之前那间有壁画的洞穴里,但就是找不到出口。 刘涟每一次重新路过那间洞穴时都会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对那壁画动手。但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吧?再次回到这间洞穴里。 其实进入这个洞穴的几率也不是很高,也需要几乎全转遍了好几次才可能进来一趟。而且几率并不是固定的,有时候很快能重新回来一次,有时候过了很久都不能再回来。 也许错过这次的机会,就没有下次了…… 刘涟拖着关蜀勋站在这熟悉的洞口处,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试试另一边。 这么久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出口、没有阵法、没有任何线索,甚至没有希望。 “阿勋,你振作点。”刘涟下定了决心,让关蜀勋靠在洞口中央的位置上,这样如果里面有危险,百分之七十的几率他不会有事。而如果她因此打开了出去的路,那么无论什么情况下这个距离也应该够她拉他出去了。“我马上回来!” 她再次站在了壁画前,手中握着的是救了她数次的老朋友黑伞。狠了狠心,她将黑伞的尖头冲外,用尽全力照着那软肉一般的壁画扎了下去。 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汁水喷涌,黑伞扎入壁画就好像是用叉子扎进了果冻一样容易。因为预估错误用力过大,黑伞甚至整个插*了进去,只留了个伞柄在外面。 黑伞是刘涟的伙伴,她当然不能将它留在这种恶心的东西上面,于是她便又用力往外拔。 这下可热闹了。刚刚扎进去时没有任何动静,现在往外一拔,那创口处立刻喷出了大量冰冷的液体。洞里很黑,刘涟看不清那是什么,但那味道臭里带着血腥味儿,好像壁画喷血了一样! 那液体喷得到处都是,刘涟站在那里,正喷了她个兜头盖脸。那是一种刺骨的森森凉意,沾到皮肤之后立刻将她冻得够呛,就好像被液态氮喷到了一样,皮肤好像都被冻伤了,心脏也有点麻痹似地痛。 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迫得她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好不容易拽出来的黑伞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刘涟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用它的里衬擦拭自身。这液体如此诡异,她生怕它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还算幸运,除了刻骨难忍的寒冷之外这东西暂时还没带来别的问题。 而就在她颤抖着手不断地擦来擦去时,洞中居然亮堂起来了!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关蜀勋发出了一声惊叫,跑到刘涟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搂住她,呈保护状。但刘涟却很清楚,这光亮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因为那是从出口照过来的。 “没事,没事了。我们好像能出去了……”刘涟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看向那亮光处,轻轻拍拍关蜀勋的肩膀。 她说着,下意识地又去看对面的壁画。但令人惊奇的是,对面原本应该是壁画的地方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那古怪的画,也没有刘涟刚才扎出的那个洞,紧紧是光洁一片的石头墙! 画呢?! 刘涟吃惊地站起身,轻轻推推禁扒在她身上的关蜀勋,走过去轻触那墙壁——完全硬邦邦,这是真的石壁! 刚才的一切,是他们的幻觉还是说他们又穿越转换了位置? “别这样,你看,那东西已经没有了。”不过现在倒是一个让癫狂的伙伴安定下来的好时机,她温声开始哄关蜀勋,连哄带骗地让他看向石壁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关蜀勋紧张的情绪也因此放松了下来,至少紧勒着她的手渐渐松开了。但是他却并未因此而变得正常起来,刘涟因此十分苦恼,但怎么让她的搭档兼好友恢复正常她是真没别的办法了。 为什么她会对那些负面影响完全免疫呢?这放在战斗中是好事,但现在,她根本不能理解阿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那很可能是非常可怕非常糟糕的事情。它也许给阿勋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而她对此却无能为力。 刘涟捡起自己的东西该放空间放空间该背身上背身上,然后一手拉住关蜀勋,带着他朝他们来的方向先探去。但这边的洞口仍然是漆黑一片,消失的出口并没有再出现的意思,他们只好折返。 看着光亮一片的新出口,刘涟知道他们别无选择。深吸一口气,她紧紧拽着关蜀勋一起走进了那片耀眼的光亮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