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足足一个小时,将“爸爸坏”、“坏爸爸”、“坏东西”、“东西坏”翻来覆去地说了个痛快后,才在商怀砚接二连三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 商怀砚长出一口气,放下童话故事,关掉床头柜的台灯,留了盏墙角的小夜灯后,静悄悄出了儿童房,第一时间就去看主卧室。 主卧室的门开着,但门里没有应该出现在里头人。 商怀砚绕着自己的屋子逛了一圈,有点纳闷,暗暗嘀咕:明明这里几天前还是属于我自己的,这才几天不用,怎么就对它的主权归属产生了质疑? 他再绕出房间,往楼下一看,果然看见易白棠抱着胳膊靠在酒柜前,旁边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清酒。 商怀砚走下楼来到易白棠身边,刚好也渴了,拿起剩下半杯清酒,直接喝掉:“在想什么呢?” 易白棠:“想怎么教会一个小鬼做一道正确的炒鸡蛋。” 商怀砚随口说:“也许她就想给爸比吃坏坏的食物呢?” 易白棠不愉快:“不要被小鬼同化了。” 商怀砚:“才没有,我也讨厌小孩子。” 易白棠:“是吗?我看你乐在其中。” 商怀砚:“那明显是为了你啊!” 微风忽至,群星眨眼。 当近在咫尺的人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商怀砚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 生命里某些时刻,改变不需要思考与挣扎,一切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当你有所意识的时候,正反早已颠倒。 商怀砚脱口而出后,哑了那么三五秒钟。 好像醍醐灌顶,他在这一瞬间终于清醒地明白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易白棠不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明白了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乐此不疲的追逐着人,讨好着人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下一刻,易白棠淡淡开口:“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商怀砚:“……”他难得诚实,“也许不少吧。” 易白棠轻轻嗤了一声。 商怀砚继续说:“不过做了再说的,只有你一个。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必须重新定义一下了。” 易白棠:“哦?” 商怀砚:“比方说我们可以尝试着真正认真的相处一下。” 易白棠:“啊——” 商怀砚诚恳:“我会一心一意的。” 易白棠:“呵。” 商怀砚有点慌,他严肃认真:“宝贝我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我们之间的矛盾了,我会正视问题,积极改正,有充足的信心成为新时代的好男人!你不用马上回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现在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顿了一下,感情似已脱离掌控,在身体里翻涌沸腾,急切寻找出口,而他将一切藏在不太正经的玩笑之下:“所以我愿意将我的心挖出来献给你,你考虑一下要怎么烹饪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贵食材?” 易白棠给商怀砚倒了一杯酒。 商怀砚喜滋滋:“和好酒吗?” 易白棠淡淡:“肉麻。” 用一杯酒堵住唠叨个不停的嘴巴之后,易白棠慢悠悠上了楼梯,进入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理直气壮地将房间的原主人关在门外,才抬手揉了揉头发下有点红有点烫的耳朵。 商怀砚:……这剧本不对劲QAQ 当天晚上,在隔壁房间辗转反侧的商怀砚最终没有忍住,在半夜时分从公主床上跳了下来,借着两个房间相连的那个通道,趁黑悄悄摸进了隔壁,再摸上床铺,刚刚隔着杯子抱着熟悉的身体,就被枕头打下床。 商怀砚:……这日子还能过?! 他气得一拉被子,没想到力气太大,直接把另外一个人也拉了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