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过! 商怀砚:“我——” 易白棠:“你自己来?” 商怀砚:“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什么?” 还真是没醒。病来如山倒。这树苗太脆弱。养……养坏了怎么办! 易白棠突然暗暗捉急起来,面无表情说:“脱衣服,睡觉。” 商怀砚还想说话。 但易白棠的眉头已经皱起,眼睛直接盯着商怀砚的眼睛:“你要我帮你?” 商怀砚……商怀砚最终没找到辩解的机会,只能乖乖地按照易白棠说的话,,胡乱换了衣服再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脑袋又一次早早的沾上了枕头,商怀砚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每一根兴奋的神经地叫嚣着,现实中却不得不闭上眼睛,放平呼吸,假装自己正在熟睡。 而易白棠看上去短时间内还不想离开…… 难道他又要辛辛苦苦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挺上两三个小时吗? 灯光暗下去。 闭着眼睛的商怀砚忍住吐血的冲动,正打算收拾心情好好装睡,却在忽然之间听见了低沉的,带点儿生涩的哼唱。 他愕然张开眼睛,透过落地窗射入的稀薄星光,看见懒懒靠坐在沙发上的易白棠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哼着陌生的调子。 察觉到商怀砚的视线。 易白棠一边哼着催眠曲,一边转头盯了对方一眼,提醒商怀砚:休、息! 等看见床上的人又一次闭上眼睛,他才满意转回视线,继续对着窗户外头的残月哼记忆里的曲子。 好久没有生病受伤过了。 都快忘记在小时候,一旦感冒发烧,大魔王总会给他做个特别好吃的东西,然后坐在他床头哼这支曲子。 ……刚才应该给好舌头做个好吃的才对。 易白棠稍微有一点后悔。 毕竟生病的人总是比较脆弱的。 而好舌头好像尤其脆弱。 认错什么的,可以等好舌头病好了再说嘛…… 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 商怀砚觉得自己睡着了,又好像并没有睡着,意识恍惚的那一个时间里头,他听见有渺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想要寻找这个声音。 后来也忘记有没有找到,只觉得这声音最后化作流水,一路泊泊地淌过来,将他彻底浸泡与占据。 他睁开了眼睛,在光线之中自然而然地捕捉到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声音。 窗户外的光照亮窗户下的人。 窗户下的人微皱着眉。 心脏在忽然之间被牵动,强烈的欲望在商怀砚脑海中腾起,催促着他伸出手去抚平对方皱起的眉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