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巨响,整个小岛都为之一震,所有生禽走兽四处逃窜声声悲鸣。 待一切平静下来以后,空中的乌云却是久聚不散,接着瓢泼大雨倾刻而下,冰冷的雨水让岛上所有人都僵硬的立在原地,为之凉冷战栗。 黑影最先爬了过去,见到那具惨不忍睹的狼身,当场跪在地上从喉间只吐出两个字,便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主上……” 之前在竹屋中,鸠元举剑时,赢贵不知何时悄声来到徐长清背后,背了他便一路逃窜,直到后面传来巨响才带着他才往地上一扑,滚倒在草丛中。 待徐长清浑身是泥的从坡下爬出来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竟像被撕了道口子一般,痛得让他已忘记身上还有伤口,只是茫然的向黑衣人跪倒的方向趔趄而去。 今日所有发生的事,没有人告诉他,对他而言,就是像无数个碎片错乱在一起,让他无法一瞬间将它们相连起来,但他还有眼睛,还会判断,甚至心中已经隐隐意识到某些事情,只是直到现在,也是不敢相信。 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到那片焦黑之地,只见正中央那具血肉模糊的狼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断流出的鲜血即使被雨水冲刷,仍然红得耀眼,那一身曾让徐长清爱不释手,来回抚摸不知多少遍的银亮毛发,此时已是暗淡成为土灰色,甚至于焦糊,心口的那处被贯穿的洞口及碎肉,让徐长清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找到银狼的伺主,为什么每次战无野出现的时候银狼都不在,为什么每每摸他的腹部都有手掌大小的一块伤疤,为什么一人一狼都那么爱吃肉…… 也不知是秋日的雨水太过寒凉,或是他心中太过悲怆,嘴唇竟是惨白一片,眼泪和着雨水让他视线模糊,即使如此,仍然从跪倒的黑衣人面前走过去,伏于那具焦黑的银狼旁边,苍白颤抖的伸出手,却是在半空中移来移去无从下手再像往日那般抚摸于它,只因银狼此时身上已是皮之不存,在他泪流满面看得怔怔间。 赢贵却是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手中小心的用油布托着一物,见到银狼时,竟也是老泪纵横,当场跪倒,口中悲声大叫:“少主……” 颤声间便将手里油纸包着之物递于徐长清,面如死灰道:“徐公子,老奴刚寻了那鸠元,已是被少主斩成五段,侥幸之下发现,鸠元死时手里紧护之物,便是徐公子产下的婴胎,战家……便只剩这一点骨血,徐公子定要好生照看。”说完递于徐长清手中后。 自己却是从腰间取出长剑,面向银狼哀道:“少主走得如此之快,独留下老奴,让老奴如何向老将军交待,不若与你一起入那黄泉,路上也可再伺候少主……”说完一闭眼,狠心割下。 旁边的黑影却是握住他手臂阻止道:“你随少主而去,又让我如何向老将军交待,不若让我随少主入黄泉,你且留着性命伺候老将军……”说完抢过剑便要抹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