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冲着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的说,“撤了吧。”等着那边回应了,就连忙跟着杨东往楼下走。杨东其实并不想和他多说,他现在要查证冯春说的话,可章天佑跟着,他又无法打电话,只能去问些事情。“你爸怎么样?他有说什么吗?为什么章天幸没来?” 章天佑此时正等着在章家上位,恨不得杨东去对付周海娟和他的孩子,自然回答的不遗余力,“他一听消息就傻了,直接晕了过去。这边时间又紧,就没让他来,是我爸和周海娟,还有我过来的。”说完,他便说了自己的一个猜测,“章天幸的反应很不对劲,周海娟说他是兄妹情深,经受不住才这样的,可我瞧着不像,他脸色惨白,还冒虚汗,我倒是觉得,像是被吓得。” 一句话让杨东脚步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走动了起来。 他不是个健忘的人,他想起了上次在酒吧,那次也是章天幸对冯春出手,章天爱受累。而刚刚冯春还告诉他,“我要牵扯章天幸的目光”,又是他? 杨东似乎找到了让章建国停手的办法。此时正好走到电梯那里,电梯还没到,他站住了脚,忍不住的往回看了一眼,走廊里的人已经散了,他的人和章天佑带来的人正稀稀拉拉的往这边走,冯春的门前空了出来,刘北也不在,应该是进屋去了。冯春没再出来。 此时电梯到了,他收回心思,走了进去。 等着跟章天佑分开,杨东就一个人上了车子。他直接开了手机,将上次林勇发在他邮箱里的关于冯春的资料打开了,这还是见了第一面的情况下,他让人查的。当时在冯春的家庭方面,他看得很松散。这次却是专门仔细看了看。 上面写的父母是鲁省省立大学的教授,但还有一点,跟他们都不亲。 他想了想,原本这事儿都是给林勇的,但他如今在章天佑身边,杨东就不想让冯春的事儿给章天佑知道,虽然这一般来说不可能的,就换了个人,另一个私人助理周成,“你去一趟鲁省省会,查查我给你发的两个人。他们是冯春的父母,问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另外还有一件事,你派可靠的人去查查,章天幸,xx汽车有什么关系?” 等着这个安排下去了,他才给章建国打了个电话。 章建国恐怕并不诧异他的来电,接了以后就说,“不要给我讲情,冯春你护不住,那是我女儿!你见过她的样子吗?你见过吗?”他声音有些激动,已经劈了。 杨东并未接茬,等着他吼完了才说,“章总,我就在本地,我要见你一面。”他甚至没给章建国任何不同意的机会,“章总,有些事情说清楚了总比纠结着强,尤其是这个时候。” 若是在北京,章建国还真怕杨东使绊儿。要知道上次酒吧事件,杨东的人脉深厚就显现出来了,他在北京混了那么长时间,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可这次不是在北京,章建国倒不觉得杨东在这么偏远的贵州的一个镇,能够有多厉害。何况,冯春在这事儿里脱不了干系,他压根不想放过他,所以章建国冷声道,“杨东,这次没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章家不是这么好惹的。” 杨东敢打电话就能想到这人的反应,他也没说别的,就一句话,“我也没多少耐心,章天幸还在北京晕着呢。这边有个天泓茶楼,我就在这儿等你半小时,来不来看你。”说完,杨东直接就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停车吧。” 而章建国那边,因为这这句话,却不得不赴宴了。纵然章建国猜测杨东不过是猜的,可即便是猜测,这也很可怕,如果他将风声放出去,总会有人去查证的,到时候瞒都瞒不住了。去不去,这显然已经容不得章建国选择了。 章建国赶到的时候,杨东已经等了二十来分钟了,一壶茶已经喝尽,正悠哉的坐在那里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三国》。他在二楼,能将一楼的全景看个清楚。 楼下一楼的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章建国进来的时候,正好讲到兴起,很多人在那儿大声叫好,猛然爆发的声音让章建国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停滞了一下,然后又走动起来。那辆原本就皱着的脸上,露出了嫌恶和烦躁的表情,然后他抬了抬头,杨东就冲着他笑了笑。 上来后,杨东就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坐。”说完,又替他倒了杯茶。 章建国纵然心中焦躁,但毕竟在商海沉浮数十年,即便在这样的时刻,他也未曾慌乱半分,坐下来后,甚至真的品尝了一下眼前的茶,然后眉头就皱起来,摇头道,“小东你请我来,就喝杯陈茶呀,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反客为主,这是他的惯常手段,事实上,他们这些老人家,总是喜欢把握整个局势,时刻彰显自己的上位者的底气。 可杨东并不在意,他拿着茶杯暖着手说,“章总你似乎并不在意你死去的女儿,还有那个当凶手的儿子。看样子,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章建国哪里想得到杨东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表情有一丝凝固。杨东却在这时候站连起来,双手摁着茶桌,盯着章建国很认真的说,“我不是叫你来喝茶的,章总,我是来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