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陈成涵哑声说:“小心点,任何可能性,都未必会引导到好的结果。” “但好的结果,却一定要来自某种可能。”我笑着说。 “无论如何,都祝你愉快。”他说。 “谢谢,你也一样。” 我挂了电话,尚未转身,就已经有手臂霸道地将我圈入怀中,我放松靠了上去,微笑说:“偷听人电话可不是什么礼貌行为。” “不偷听,可不就错过精彩的部分?”夏兆柏在我耳边得意地低笑:“陈三这小子,这下要彻底死心了吧?跟这种人说话就是累,好好一句话,非得拐个七八里,完了还抓不住重点。要我来说,其实就一句,简逸是我的,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大耳光抽你……” 我故意逗他,板着脸说:“我说话就跟他一个调,你要受不了,也有多远滚多远。” 夏兆柏一愣,笑了起来,不由分说把我搂得更紧,柔声说:“他怎么能跟你比?同样的话,他说了我烦,你说了我爱听。宝贝,你刚刚说得真好,哄得我心里跟开了花似的,比赚了一亿还令人开心。” “真的?”我好笑地看他,伸出手说:“那趁早给钱,别尽扯些没用的。” 夏兆柏一愣,呵呵低笑,手指点着我,说:“鬼灵精,还真有东西给你。” “什么?” 他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天鹅绒扁长盒子,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后困惑地蹙眉问:“这是?”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夏兆柏微笑着说。 我打开一看,一挂剔透冰清的翡翠项链静静躺在那里,黑色天鹅绒衬得那每颗翡翠都莹润光泽,令人心动。我恍惚看到,当年它如何闪烁在林夫人高傲的颈边,如何陪衬着裁剪得体的旗袍见证她一个又一个商业奇迹。我细细摩挲那翡翠的冰凉润滑的质感,它华贵如昔,只是配戴它的妇人却早已化成黄土,那个衬托它的显赫家族如今也七零八落,再难重现当日辉煌。 “怎么了?物归原主不喜欢吗?”夏兆柏低头柔声问我。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它。”我合上盒子,淡淡地说:“看到它,总想起林夫人板着脸训我的样子。” 夏兆柏接过首饰盒,将它放到一旁,默不作声,只是轻轻抱紧我。 “我从没叫过她一声妈,”我淡然地说:“只是称呼母亲,如果在公司里,要喊林夫人,因为怕我仗着她成为纨绔子弟,她对我一直很严苛。” 夏兆柏吻了吻我的脸颊,喟叹说:“你受苦了,可惜我那时不认识你,不然就把你从那老虔婆手中救出来。” “她可不是什么老虔婆,”我笑了起来,更深地偎依进他怀里,说:“她不算美人,却绝对是个有魄力和个人魅力的女人。我现在还记得她穿旗袍穿梭宾客之间的样子,真是如挺拔的松柏一样,刚毅毓秀,风姿不凡。” 夏兆柏说:“我其实蛮欣赏她。” “她如果见到你,也会欣赏你。”我拍拍他的手,微笑说:“只怕会恨为什么你不是她儿子,那样林氏就能保住这一代富贵了。” 夏兆柏嗤笑说:“我可不想有这种妈。妈妈的角色,还是适合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晒萝卜干,千方百计想辙填饱全家人肚子。” 我仰起脸,微笑说:“所以你比我运气要好。” “我一直都运气很好,”他笑着低下头吻住我,辗转了片刻,方分开,哑声说:“我的运气好到,有时候想起来会怕。”他收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