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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_18


    “当然,”我笑了起来,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觉得有人冲你微笑是件不错的事,“日安,陈先生,很高兴又遇见你。”

    陈成涵大踏步走过来,笑着摇头说:“不不,别叫我什么先生,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在这里……”他注意到我身上的病人服,立即担忧地问:“你病了?还是上次的问题?还好吗?”

    我微笑着看他,说:“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一个?”

    第章

    “那,请从你的病情谈起。”他微笑着坐了下来,“别告诉我,那晚我不该放你回去,而该将你直接送这来。”

    我笑了,说:“哪里。只是中暑了,拖着没处理,就变成肺炎,又有些并发症。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你看起来脸色还很苍白。”他温柔地看着我,说:“真的已经好了吗?”

    “当然,你可以问护士小姐,”我转头看向那个照顾了我几日的护士,微笑着用英语说:“杰西卡,我是不是已经壮得像头牛了?”

    那护士姑娘是菲律宾裔,在本港呆了多年,外形高鼻深目,是相当出色的美女。她性情泼辣,业务熟练。我血管细,又易出血,扎点滴打针均颇考护士功底,别的姑娘弄了几次,将我的手背弄得一片青紫,夏兆柏甚为不满,在一旁声势慑人地死命盯着瞧,那些胆小的姑娘更加如履薄冰,一紧张,出错更多。后来杰西卡一到,反先吼夏兆柏“无关人等先离去”,后又以女屠夫的气概,一把将我胳膊撸起,三下两下,便找对血管,打针完毕。我接触了几日,非常喜欢这种豪爽有匪气的女生,有她在场,便是对着夏兆柏,我也要坦然从容得多。她虽一脸瞧不上我这等“瘦鸭”身板,可心里怜我们孤儿寡母,夏兆柏又凶神恶煞,大概以为,我不是被胁迫,便是被为难,因而待我倒甚好,恶声恶气之下,其实为人温柔。

    她听我这么一问,立即从鼻孔冷哼了一声,说:“是啊,像牛,不过是非洲难民养的牛。”

    我大笑,说:“你说简妈是非洲难民啊,杰西卡,你歧视哦。”

    杰西卡与简妈一个只会说半生不熟的粤语,一个只会讲几句英文,居然“鸡同鸭讲”,都能讲得通,现在慢慢也有了点默契,估计是同类欣赏。她一听我这么说,立即斥道:“歧视个鬼,你等着,我回去就安排实习护工给你打针,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歧视!”

    我实在怕那些姑娘仔盯着我的脸,不是八卦就是诡异的目光,忙赔笑说:“我错了,杰西卡,来,亲爱的,跟我握握手吧。”

    我伸出手去,她爱理不理地碰了一下,同意与我言归于好。我回过头,却见陈成涵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暖的笑意,不由一愣,微微一笑,问:“怎么?”

    “真奇怪,我刚刚看着你,感觉你好像不是你……”他困惑地微微蹙眉。

    “不是我?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不知道我以前是怎样的。”我心里一突,面子上却开玩笑说:“莫非就如中国故事那样,突然之间,有只动物的精怪钻入我的身体?”

    他摇着手指说:“不不,不是精怪,是某个掉了翅膀的小天使。”

    “请千万别提天使这种生物,”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对羽毛过敏。”

    他呵呵低笑起来,笑得非常愉快,说:“天,简逸,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为什么一会觉得你是十几岁的少年;一会又觉得,你要远远超过你的实际年龄呢?”

    “是的先生,”我有些暗自心惊,却面不改色地微笑说:“我住院的时候才十七岁,但经过杰西卡对我度日如年的锻炼,您看到的我其实已经三十七了。”

    他笑得更厉害了,偷眼看了杰西卡一眼,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因为说的是法语,所以杰西卡听得一头雾水,但看这情形,也知道我在编排她什么话,俏脸一沉,咬牙说:“简先生,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晚餐吃我亲手做的咖喱饭好不好?”

    我一听,立即苦了脸,杰西卡手脚麻利,却对厨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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