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轻描淡写道:“肯不肯的,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见这些人还是一脸懵懂,摇头叹气,都说商人脑子活,这哪里活了? 只得把话说明白了:“他们不许你们建厂,难道还不许他们自己的人建厂不成?找个人做幌子,让他掏点钱,给他一成半成的利,不就成了?” 那人恍然笑道:“太子殿下英明!” 胤祚道:“具体事务,半个月之后,自会有人前来打理,到时候你们再同他详谈也就是了。” 这种事儿,不管是认真细致的老七,人精老八,还是小抠门老九过来,都绝对能做的妥妥当当的。 哈,有几个能干的弟弟,果然是美事儿啊,永远不愁没人使唤。 胤祚回到座位之后,场上大多数人都没了喝酒的心思,一场宴会就在众人心不在焉的情况下早早散了。 第二天,胤祚一行人起行,两广总督和广东巡抚一直送到广东境外才返回,又派了大批人一路护送。 虽然胤祚不想这么麻烦,但没奈何胤禛先应下来了,只好作罢。 ****** 数日之后,胤祚走进乾清宫,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虽然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但是这大大的落地窗哦,这浅棕色的墙纸哦,还有宽大的落地窗帘,水晶的吊灯…… 他都觉得有点怪怪的,真不知道他的土著爹是怎么适应下来。 想起康熙,胤祚顿时一个机灵,一扭头,就看见康熙正臭着一张脸看着他,忙磕头请安,笑道:“皇阿玛,可想死儿子了!” 康熙的脸更臭了:想他还一封信接一封信都催不回来?想他还进了门只知道东张西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皇阿玛,”胤祚诚意满满:“儿子一到京就直奔这儿来了,连回家梳洗下都没有……不然也不会被这房子吓到。” “行了,滚过来吧!”康熙舍不得让他多跪,招手让他过来坐下,道:“这次在外面玩够了?” 胤祚笑嘻嘻的:“差不多吧。” 看着儿子眉宇间的郁气荡然无存,康熙颇为欣慰。 他这个儿子,自从拟定太子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后来出了纵火案和虐杀案之后,就不止闷闷不乐那么简单了。若不是心疼他,想放他出去散散心,康熙也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他在外面晃,等自个儿回京了才派胤禛去抓他。 “怎么胤禩他们出门,一个个变得又黑又壮回来,”康熙不满道:“你倒是越发瘦了,喝!还比以前还要白了。” “儿子晒不黑,吃不胖,”胤祚笑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儿子这样的好体质呢!” “好个屁!”康熙全然不给他面子,嗤道:“你当朕不知道你在广州做什么呢?是研究那个破蒸汽机要紧,还是你身子要紧?足足三个月,你出来晒过几次太阳?” 胤祚笑着不吭气,殷勤的给康熙倒茶润嗓子。 见他这个样子,康熙刚升起来的一点火气又没了,口气软了很多:“就为了那么个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千里迢迢跑一趟?” “皇阿玛,儿子也没法子,那东西是专门从矿井里往出提水的,您想也知道是多大一个,靠他们运过来,说不定现在都还没到京呢!”胤祚道:“而且那可不是破玩意儿,那是宝贝。您现在看不出它的好来,等儿子用它造出东西来,您就知道了——可了不得的!” 康熙看了他一眼,他这个儿子自己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他口中了不得的东西 ,那就真的很了不得吧? 心中一动,道:“那东西可以从矿井中提水,能从河里提水吗?或者从井里?” 大清地域广阔,从来没有每一寸土地都风调雨顺的年头过,总是这儿旱了,那儿涝了,涝了还能修排水渠,旱了就全然没法子了,靠着从井里一桶桶的提水,实在杯水车薪。 抽水机啊!胤祚道:“这个容易,儿子回去就把图画出来,简单的很,保准比托马斯造的那个,还要管用百倍,不过那东西大,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而且还要烧煤……说到煤,咱们煤矿采煤全是靠肩挑手抬,又累人又慢,回头儿子弄个铁轨车出来……哦对了,还有蒸汽机纺织机,儿子和那些商人把大话说出去了,不弄不行,还得培训一批人专修机械的……” 康熙听他啰里啰嗦说了半天,冷哼道:“你是太子!别一天尽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个海商,能给你挣多少银子呢?” 胤祚也跟着冷哼:“多的您都不敢想!”什么叫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 这是觉得被小瞧了?康熙好笑,也不和他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