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没了,家底没了,如今只剩下这点银两,往后注定只能贫寒度日了。只好在方家如今名声极好,对家中晚辈来说,这算是唯一的幸事了。 萧瑾不仅抄了他们的家,还把那些大臣的家全都抄了。此处是燕京而非开封府,这些人住的地方多在一块儿,凑的近,连抄家都抄的方便。没多久,萧瑾便赚了好大一笔。 他对外还道夏国仁善,不滥杀无辜,只是抄了些不义之财来日重建燕京城。 司徒恭听说这件事后,静默良久。 萧瑾可不知道男主对他的观感又变了不少,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念头,萧瑾跟冯慨之两个赚钱赚得可高兴了。 这里头还缺了一个陈疏才,若他再,指定更见钱眼开。 外头的官眷得了教训,至于宁尚书等人,也没讨到好。他们早被扣了下来,等待着最后的决断。宁尚书本以为自己要不了多久便会脑袋着地,谁想到他们进了牢房后最先被审的却是齐国可还有藏银? 这若是问他们齐皇可有别的子嗣,也比问银子叫人能接受。 宁尚书只能坦白告诉他们没有。 他们逃命逃的那么急,哪有空带多少宝贝?再说了,这几个月的战事已经把齐国给掏空了,该使出去的银子早就使出去了,哪还有再剩的。 萧瑾大失所望,回头打量着宁尚书,复又摇了摇头:“看来是不中用了。” 不中用了?这是要杀头的意思么?宁尚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了。 谁想等到第二天过后,他却还是活的好好的。 宁尚书胆战心惊地试探了一下看守的大人,对方虽然态度不怎么好,却也没到穷凶极恶的地步。 宁尚书一看人家这个态度,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要他们死,还是不要他们死呢? 跟他一样心里不安的,还有同被关在狱中的诸位大臣们。 他们等了一天又一天,愣是没等到自己即将要人头落地的指令,反倒等到了大军继续北进的消息。 宁尚书同自己对面的安侍郎问道:“他们这是放过咱们了?” “谁知道呢,对了,原先留在开封府的那群大臣如今怎样,你可知晓?” 宁尚书摇了摇头。 他们这一路上忙着逃命慌慌张张的,哪有空打听这些事情?不过眼下他们都还没死呢,那群人只要不激怒燕国跟夏国的人,想必也坏不到哪儿去。 又过了一日,宁尚书方才听闻,梁毅等皇子也没了。 据说是日夜思念先皇,愧疚之意不可平,一个个都主动追随先皇而去,自尽于行宫,被发现时尸体都已经凉透了,燕皇听闻立马吩咐手下将几位厚葬了。 死后还追封了不少“贤王”的封号,真不知是不是讽刺。 齐皇那么多的皇子,愣是一个都没留下,全都因愧疚“自尽”了。 骤然听到这消息,宁尚书半晌没回过来神。方才还觉得自己小命已经保住的宁尚书,此刻再次陷入焦虑之中。 这手段这么残酷,他真的能活命吗? 另一边儿,萧瑾同司徒恭已经沿途攻下了大同,又乘势扫平了余下不少州县,包括东北一带。 有燕国这样的大军开道,萧瑾跟在后面别提多轻松多爽快了。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他都想继续往北打,打去高句丽了,反正也不比他们冲锋陷阵,自由燕国在前面挡着。 只可惜,司徒恭对那块地方并不感兴趣。 这短短一月相处,司徒恭对萧瑾的印象便出于不断幻灭又不断重塑之中。 萧瑾从不会让夏国的军队前去冲锋,每次都是轻描淡写地让人放几个炮,却常因为这几声炮而大肆邀功,似乎夏国真的厉害极了一般。 至于进城之后,夏国也频频对外放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