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缺钱是肯定的。 在缺钱的时候犯不碰上还要拿钱去修什么院子。 修着干什么呢,离他告老还乡至少都还有十多年,空置着最后还不是被蚂蚁给钻了了事。 “相公,我听你的。”温春兰微微一笑:“那儿说是故乡,也不过是我长大的地方而已,实际上,我连祖籍是哪儿都不知道呢。如今那边唯一让我牵挂的不过是爹的那坐坟。” 人也有,白家和余家,偶尔会有消息传来。 万月月还真会生养,给白家添了两儿两女,直将一个白老爷子高兴得很,哪怕艾香写信让他来京城都不愿意。 余家也成了当地的大户,只不过比艾家名声要轻微一些。 无他,是因为艾香嫁了护国公府的伍二公子,随后又封为了定安侯夫人。 而余有庆,也在边关升了职,余家人过的日子早就今非昔比了。 “余太太说她最想的还是想要抱上余有庆的儿子。”温春兰轻声说道:“她曾对方茹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小的时候说亲吧,他不乐意;现在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也有功名,再说亲,他也是一拖再拖的。相公,我觉得我们家真是愧对了这孩子。” “那是因为他们差点缘份。”艾长青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呢,从小到大,他是真的当女婿来养的。教他读书识字也是很认真,结果呢,自家女儿看上了伍志帆:“回头他要娶亲的时候,咱记得添一份厚礼。” 温春兰自然是同意的。 就如艾香所言,有些情欠下了可以还,有些情却永远还不清了。 “家里离得远,有些事不让他们知道也是好事。”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艾叶入宫的事在外人看来是好事,在她们看来却是不一定。 如果让艾家的人知道自家出了一个嫔妃,以那狭窄的思维来看尾巴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 在官家都没有大宣之前,艾长青也不想让艾家的人被这种事左右了情绪。 就算以后传了出去,他也定然会三令五申的。 “相公可真是一个怪人。”温春兰抿嘴:“别人对自家女儿得宠甚是欣慰,恨不能广而告知,你却还要隐瞒。” 当年中举投田的事,除了余家和万家外一概不接受外姓人投,不少人背地里都说他很傲气。也有人说他迂腐,为人处事不够圆滑,这样的人当不了大官的。 说起来他们也说对了一半,潘大人都升成从四品官了,艾长青的的位置却是挪都没有挪一下。 这和他平时少应酬回家早很有关系。 安师傅和向妈妈时常说起老爷又拒了哪位大人的邀请,拒绝的理由也冠免堂皇的,说是自家住在城外,喝了酒怕关了城门,这让那些人很无语。 一次这样说也就罢了,多次这样说大家也就信以为真的,之后请的人越发少矣。 背地里送了他一个艾木头的称号。 艾叶入宫后又让那群人蠢蠢欲动,邀请也很积极。 可惜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春兰啊,你和我是夫妻,我心里想的不也和你是一样的吗?”艾长青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明白了很多事确实是身不由已。” 他不想女儿入宫,一道圣旨下来,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他不想与朝臣们拉邦结派,长此以往,他自成一派,谁都孤立了他; 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艾叶的情况,却也知道无法隐瞒。 “相公,我明白的。”温春兰紧紧的依偎在艾长青怀里:“相公,今天蒿儿说他以后做一个大儒,做一个有学问的人。” “嗯,那就有劳喻先生的好好教导了。”艾长青心里想的却是觉得这样甚好,不从武不从文,不入朝为官,也就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不会被人利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