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夜家养尊处优,夜无忧还真不知道求人是个什么语气,更何况他今日本就没打算求人来着,他只是为了想给暮星越出一口恶气罢了。 “你自己的剑,自己掉下去的,我为什么要帮你捡?” “因为这是你暮家的寒潭,我一个外姓人,怎么能进去?”夜无忧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冷冽了几分,“捡起来。” 那弟子脸色憋的青白一片,不是他软骨头,而是夜无忧的身份着实不好对付。 若只是夜家弟子,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可他夜无忧除了夜家弟子外,还是天道执剑长老门下唯一的弟子,而那位执剑长老就是暮无生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无奈之下,那名暮家弟子只得扎头朝下,为夜无忧找斩渊剑。 那弟子在寒潭摸索了一阵,很容易便瞧见了静静躺在池底的斩渊剑,一把将其握在手心便往上游去,可不知为何,那斩渊剑却如同千金般重,他朝上拉扯了良久都不曾将那斩渊剑移动分毫。 在水中憋气已久,正想松开斩渊剑扎出水面换口气时,那紧握斩渊剑的手紧紧将他吸附在池底,那弟子一阵惊慌失措,死命拉扯着,脸色憋得通红,双腿在水中乱踢,却无济于事。 窒息的恐惧感传来,那股绝望令他无所遁形,死死憋着的嘴张开,大股的寒潭水从他口鼻进入,温水涌入,就在他觉得自己将要溺死在这里时,那斩渊剑这才放过了他,全身一轻,整个人漂浮向上,浮于水面,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夜无忧眸中的神色冷冽刺骨,望着他不带一丝温度,嗤笑的话让那人原本涨红的脸色愈发红了。 “修行之人,竟然还会溺水。我的斩渊剑呢?” 那弟子没有说话,却不再愿意潜入水底,明摆着这是夜无忧在整他,他若是再潜水下去,那就是他自己没脑子。 “你去。”夜无忧指着另外一弟子,冷冷道:“难道暮家弟子如此无能,连把剑都不能捞上来?” “我们凭什么给你捞,是你自己掉下去的,要捞,你自己去捞!” “那刚才又是谁说,暮家寒潭非暮家弟子与暮星越不得入?” “这是我们暮家的规矩!” “所以这就是你们暮家的待客之道?客人的剑都掉了,你还不捡起来?难道非得让我去请你们暮家家主给我捡?” “夜无忧,你欺人太甚!” 夜无忧冷哼一声,“谁欺人太甚?是你们吧,一群人欺负一个不能修炼的弟子,既然你们光明正大欺负他,那我便仗着自己身份光明正大欺负你们,今天你们若不能将我的剑捡起来,就别想从寒潭中出来!” 那几名弟子怒不可遏,正想起身与夜无忧一较高下之际,有人施施然而来。 “见过少家主!”那寒潭弟子纷纷拱手行礼。 来着是暮星河,暮家少家主。 暮星河环顾四周,眼神最后放在寒潭中不敢抬头的暮星越身上,故意忽视了夜无忧,问道:“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你下寒潭吗?” 暮星越似乎极怕暮星河,全身一阵哆嗦,偷偷抬眉,小声怯弱道:“是,我这就走!” “等等!”夜无忧懒洋洋开口,道:“你走了谁帮我捡剑,其他人都是一群废物,连把剑都捡不起来,暮星越,麻烦你帮我去池底把我的斩渊剑捡起来,行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