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跨步进去,沉怒道:“究竟怎么回事?” 赵嬷嬷也说不清。 倒是顾晗一见他,就双手捂脸,话音虚弱无力带着了分哭腔:“皇、上出去……” 陆煜将要上前的步子一顿,跨也不是,收也不是,一头雾水地看向女子,不知自己何时又惹恼了女子,这种情况,竟都不愿让他靠近一步。 倒是赵嬷嬷活得久看得多,仔细见皇上当真没有一丝嫌弃之情,才低声替顾晗做了解释: “请皇上见谅,贵嫔初次有孕,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自然不想让这番丑态被心上人瞧了去。” 尤其,不论平日中吃的是什么,一旦呕吐,那整间屋子断然都是不好闻的,尤其是殿内不染任何熏香,幸好宫人开了楹窗,通了风,才叫殿内好些。 陆煜不可能昧着良心说,殿内没有味道,但一瞧女子被逼得双眸湿红,似痛苦不堪的模样,他也就一时顾不得这点。 他再薄情,也不至于这般不识好歹,顾晗替他生儿育女,他反而嫌弃起她。 知晓顾晗是在顾忌什么,一时间,陆煜心中的担忧都去了几分,有些哭笑不得,他上前握住女子的手,从她脸上拿开,沉声恼道: “朕在你眼中,就是这般肤浅的人?” 顾晗嗫喏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哪怕什么都没说,这一眼想要表达的意思也不言而喻了。 陆煜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憋闷得厉害。 他承认,他刚开始待她好,的确是见她颜色生得好,哪怕现在,也不会否决还有这个因素在,但又岂止是这一个原因? 陆煜恼得伸手狠狠弹了她额头一下,没有留情,顾晗本就肌肤白皙,额头很快就红了起来。 顾晗捂住额头闷哼了一声,见状,赵嬷嬷不赞同地看了陆煜一眼。 陆煜头疼得额角抽了抽,一时间,也不知当初将赵嬷嬷派给女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须臾,他不去看女子,反问赵嬷嬷: “太医如何说?” 赵嬷嬷看了顾晗一眼,将顾晗垂着眼眸没有动静,赵嬷嬷才实话实说:“太医说,贵嫔是情绪起伏过激,才会导致孕期反应大了些。” 陆煜皱眉:“情绪过激?” 他狐疑地看向女子,直接问她: “你今日做什么了?” 顾晗轻咬唇,早在她前往宣明宫时,顾晗就知晓,哪怕以前陆煜不知谢长案就在后宫中,今日一行后,谢长案的存在也瞒不得皇上了。 至于为何觉得皇上先前也许不知谢长案在宫中,是因这后宫奴才千千万,陆煜这种身份,若真的说他能清楚后宫每一个奴才,那才有些不可能。 即使谢长案的身份有些特殊,可对于皇上来说,依旧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见她迟疑,陆煜反而上了心,觑了眼刘安,很快,殿内的人都退了干净。 顾晗选择自己将这事告诉皇上,不论如何,总比旁人和皇上说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好些,顾晗轻垂着头,低着声说: “皇上该知晓,嫔妾的长姐和曾经的谢家二公子曾有过婚约。” 陆煜不着痕迹地颔首。 这件事,当初可以说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家倒台,荣阳侯府的嫡长女病逝,谢家与他当时属于政敌,但并不代表他对谢长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