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难道就这么算了?!” 周嫔和顾晗远远地看戏,听到这里,都轻啧了声,压低了声音:“余才人脑子坏了吗?叶修容明摆在帮她,她这一句话,倒是叫叶修容里外都不是人。” 叶修容皱眉看向余才人,心中憋着气,若非小皇子,谁乐意管这些闲事? 袁才人掩唇轻笑了声: “看来人家根本不领叶修容的情,叶修容管她做甚,小皇子是皇上记在您名下的,您哪里亏欠她,平白地还落了埋怨。” 顾晗挑眉,袁才人嘴皮子利落,这句话说得直入了叶修容心坎,小皇子是皇上下旨记在她名下的,又不是她去偷的抢的,这余才人埋怨她,当真是好生没有道理。 余才人捏紧手指,她知道她不该得罪叶修容,可她控制不住,她这辈子只有小皇子一个孩子了,在她眼中,叶修容就是抢走她孩子的罪魁祸首。 至于皇上,这后宫中不论发生什么,谁去埋怨皇上呢?! 叶修容也有了几分意兴阑珊,顾晗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踏出去,众人一见她,就顿时安静下来,叶修容一颗心也跟着跳了跳。 和袁才人不同,昭嫔身上可是实打实地有些恩宠的,哪怕昭嫔位份不如她,但她身上的恩宠也可以抹平几分差距。 余才人待顾晗是心情复杂的,顾晗救过她,她的确也对顾晗有几分嫉恨,甚至恩将仇报陷害过她,如今她狼狈地跌在地上,顾晗却如同众星拱月,光鲜亮丽地站在她眼前,叫她生了几分自惭形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袁才人心情舒畅了,她掩唇呵呵笑:“哎呦,真正的苦主来了,嫔妾倒是可以退下了。” 顾晗颇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她,袁才人一脸莫名其妙,顾晗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叶修容,叶修容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苦笑地问: “昭嫔也要插手这件事吗?” 顾晗先是服身行了个礼,才轻缓地摇头: “娘娘误会了,此事和我无关,嫔妾只是想和娘娘说,既然余才人心中有不满,不如将此事移交给皇后娘娘处理,也免得修容娘娘夹在其中为难。” 顾晗顿了顿,才略含糊地说了句: “毕竟不论娘娘如何处理,都会有人觉得不满。” 昭嫔没有恃宠而骄,也没有趁机打压余才人,待她的态度也毕恭毕敬,叶修容心中轻叹了声,越是这种有分寸的人,才越是难对付。 昭嫔进宫以来就甚得圣宠,只有淑妃可以隐隐压她一头,这样的人,岂是个简单的? 她隐晦地觑了眼余才人,她真的不明白,余才人和昭嫔分明没有龃龉,甚至昭嫔还救过她,余才人为何要给自己招惹这样的麻烦? 叶修容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而且,昭嫔的出现也让她想起余才人的为人,小皇子是小皇子,余才人是余才人,二者不可相提并论,有昭嫔的前车之鉴,她待余才人也要有几分防备之心。 思忖片刻,叶修容就点了点头,她不傻,听得懂昭嫔话中的提醒,余才人对她有埋怨,不论她怎么处理这件事,除非她很明显地偏帮余才人,否则余才人都不会记她的好。 既然如此,她不如将这件事脱手。 顾晗觑了她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扫了余才人一眼,哪怕皇上谋划再多,也挡不住有人想自断后路。 等众人移步到坤宁宫时,已经是一刻钟后,皇后才拆卸了妆发,只斜戴了支玉簪就出了内殿,扬眉看向满殿的人,顿有些无奈道: “这都快午时了,你们这又是闹什么?” 袁才人不给余才人说话的机会,当即就跪地先诉苦: “请娘娘给嫔妾作主!嫔妾好生生地走在路上,余才人无端地嘲讽嫔妾,说不过嫔妾,还想动手推打嫔妾!” 顾晗眼瞅着,她拿帕子擦泪,半晌只听见哭声,那帕子连个边角都没湿,她一声幽怨地转了好几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