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姜嬷嬷走到杨夫郎身边俯耳跟他嘀咕了几句,杨夫郎的表情马上就不对了,竖起眉头骂道:“他们当我们家文儿是什么?” 依他的性子还要骂下去,可一看到常生又咽了回去,但心里这股气就是不顺,要他说学点郎中赶得好。 常生不解地看过来。 顾晨挑了下眉头看向园子门口的方向,回头对杨夫郎和姜嬷嬷说:“我看这事还是让生哥儿知道的好,现在不说,终究也会知道的,从旁人口中得知反而不妙。” 后两者面面相觑,要是换了别人,杨夫郎宁愿这门亲不做了也要恶心那一家子一回,可他对常生的心疼也就比自家文儿差一点,而且这事常生才是最无辜的,叹了口气朝姜嬷嬷点点头,两人又将常生带回房里细说。 顾晨则笑着对顾东说:“走,去看看什么人来闯我的园子。” 顾东对少爷的能耐早不奇怪了,少爷说有人闯园子那就肯定有,正走着那边就传来黑子的叫声,瞧这情形可不是平阳村的熟人啊。 在院子门口就看到急急走来的守门老汉,顾东迎过去问:“老伯,什么人闯进来了?” “顾管事,晨哥儿,”老汉抹了把脸,走得急了汗都出来了,“是个陌生的哥儿,脾气倒娇纵得很,说什么也非要进来找常生,我拦不下只好追着,幸好卫师傅出现将人拦在那里,我就先来通知你们了。” 顾晨嗤笑一声,这还用说:“肯定是常家的另一个哥儿了,”又戏笑道,“难道他跑来是要羞辱生哥儿一顿,然后再让生哥儿将亲事让出来?哎哟,杨文成就这么吃香?” 言下之意,吃香到让哥儿不知廉耻地跑上门来抢夺? 顾东抹汗,心里为杨小秀才同情了一把,好吧,不管是杨小秀才还是生哥儿都无辜得很,可谁也没有自家少爷彪悍。 另一边,常郎中被里正拉走,让大成带他先回去,消消火,有什么事冷静下来再说。 里正来得比顾东晚了几步,因而没听到矛盾的源头出在何处,但隐约听出似乎与自家也脱不开关系,因为听到不少有关生哥儿的话。 村里年纪与常郎中差不多年纪的陪着他去里正家歇歇说说话,里正则留了下来,对神情似乎颇不自在的常歧劝道:“常郎中这几年在村里拉扯着生哥儿也不容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大动干火,他老人家年岁也不小了。” 意思是说,别让老人家气出什么毛病来,那常歧的罪过可就大了,他没朝常夫郎说什么,一来不喜他那态度,二来则不熟,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因为争执本身事涉里正,所以常歧面对里正倒不好说什么了,就连常夫郎也闭口不言,但那脸色铁青,仿佛受了多大委曲似的。 常歧尴尬道:“德广兄,唉,不说了,都是常某的不是,惹得父亲m.bowUcHIna.cOM